只见那高大得能够担起整个联邦担子的身体在空气中晃动一二。
傅沉寒脸上的血色开始飞快褪去,变得极其苍白。
下一瞬高大的身躯骤然倒地,“”的一声砸在地上,溅起一阵尘埃。
银白的鎧甲染上血色。
傅沉寒,这个素来在各大对外活动上冷峻强势的男人第一次流露出类似於茫然的神色。
像是有些不可置信,在这么快的时间內,他的生命就迎来了终结,他还有那么多的事没做。
虞澜快速的走到膝行爬到傅沉寒身边,伸出双手,按在男人胸膛处那硕大的血口之上,试图为他保留最后一线生机。
“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虞澜整个人都在抖。
眼睁睁看著军事联赛现场所剩下来的最后一个人,都因为保护她而变成这样那坦然接受自己死亡命运的心就得生疼。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怎么能以这样惨烈的形式牺牲在她面前。
她寧愿自己去死。
她没有这么重要的。
这么多条的人命,好重好重好重!
虞澜並不认为自己值得。
但是血一样的现实,血淋淋的摆在她面前。
泪水像是连线的珠子一样滴落过不停。
落在银白的盔甲上,转瞬之间消失在血色之中。
原本还尚存著最后一丝意识,疑惑於自己为什么会做出如此举动,是不是虞澜使了什么妖术的傅沉寒顿住了。
如果真是虞澜故意算计,那么哪怕此刻濒死,他也有能力直接绞杀带走这个柔弱的雌性。
但是虞澜在哭。
不是嚎陶大哭,是紧紧的抿著唇,想要强行压抑,却压不住,从齿缝中泄露出的哭声。
一声接一声的低泣声传入傅沉寒的耳中,连带著本已经因为雷射弹穿过身体,痛到麻木失去知觉的心臟处再次涌起细细密密的痛意。
他居然是在心疼面前这个小雌性?
明明从那件事后,他就感受到自己身体里传来的情绪,傅沉寒心中闪过一丝讶异。
或许是此时来到了生命最后一刻,他那从“意外”之后,就被寒冰紧紧裹住的心臟总算缓缓融化。
伸出手想要擦擦虞澜眼角的眼泪。
不要哭。
我是自愿的。
跟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