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朗音响起,南方洞阳太光门之中,显化一点丹赤。
那丹赤现时,明明只有一点,却是如日初升,大放光华。
甫一出现,便將那自琼而起的灵光尽数压制。
把被黑云黑雾笼罩的八百里綺罗山,映照的一片光明。
丹光赤炁之中,青华元阳门后,有乐章忽起,飞歌互奏。
其声自然鸣响,韵律清应,下焕则激落百音,上鉴则琼响太真。
声起剎那,百音俱消,殊响逸奏,洞金朗郁,將那惑神之音压制当场。
心神恢復清明的王家诸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再次被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王家廝杀,血污法坛,陈年或许不在乎。
可不代表著,在五方五老上帝的道蕴面前,真的就可以为所欲为,没了丝毫规矩。
法坛之上,陈年对眼前的变化,恍若未见。
在洞阳太光门亮起一刻,他已是罡步轻转,捻香束带,面西而拜:
“臣闻,西方素天,白帝七门,有金灵皓映,太华流氛。”
“上有始生,皇老大神,七炁氤氳,主校九天。”
“检定图录,制召上仙。”
“。。。”
飞歌玄奏之中,陈年咒文声声,响彻綺罗。
群山之中,恢復神智的王家年轻子弟们,看著那凝结在自己眼前的各种术法,全都面露绝望之色。
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大过年的,这祖地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自家长辈、老祖,会对著自己出手。
龙吟也好,星象法身也罢,连同那洞天变幻都算上。
隔著数百里的距离,他们最多也不过看个热闹,根本看不出其中玄机。
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定在原地,面前不是剑阵横空,就是族中老祖夺命的法术。
面对这种情形,任谁都无法保持镇定。
“请降通阴金闕门!”
法坛之上,陈年咒文之声,没有丝毫停顿。
隨著通阴金闕门之中七炁氤氳,綺罗法坛陡然一震。
有白虹高悬,自太虚杳冥之中垂落,直入法坛。
法坛之下,那被王家在地肺之中温养了万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