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不代表着再有第二个影子能够躲在他大大的影子里!
此刻,他的大大的影子下,涌动着另外的影子!
祁长暮慢步走了过去,似乎无意的踩着地上投射的影子,慢慢的碾压着,——即便那只是他的投影!
似乎隐隐听见了不甘的愤怒的嚎叫?
叶白榆转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影子,嗯?错觉吗?好像刚刚看到金色光芒闪过?
“怎么了?大大?影子里有东西吗?”祁长暮一边问一边快步走过去,伸手握住了叶白榆的白白嫩嫩圆润的手腕。
叶白榆仔细的看了看,皱了皱眉,微微摇头。
“那我们去刷牙睡觉?”祁长暮低头笑着问着。
叶白榆抬头看向祁长暮,轻轻点头。
*****
陷入深夜的城堡,黑色流动之处,似乎有无数凄厉的嚎叫声响起。
叶白榆睡得不够安稳,眉头微微皱起,揽着叶白榆的祁长暮凝眉,食指轻轻的抚过叶白榆的眉眼,微微俯身,额头抵着叶白榆的额头,微微闭上眼,祁长暮额头中央,黑金色的光芒如流动的溪流缓缓的流淌向叶白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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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韩浅浅,正疑惑的站在客厅里,看着疯狂叫嚣着的女人,老妇人满脸是泪的,不停的无助的摆动着双手,呐呐的说着,“没有……没有……”
眼前一转,女人冲进了厨房,厨房里正在洗碗的老妇人有些惊恐的看着愤怒嚎叫的女人……
紧跟着,中年男人进来了,一脸不耐烦的大步走向自己的房间,对厨房俩女人的愤怒嚎叫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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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间里的红袍女人坐在沙发,盯着手里的纸鹤,神色复杂。
叶白榆……不记得她了……斩断了牵绊之绳的人,就是这样吗?
不记得圣人了,也不记得曾经在圣人身边呆过的她。
——虽然那时候,她只是一厢情愿的缠着圣人,圣人从未正眼看过她。
斩断了牵绊之绳的,就是这么可怕吗?连不过只是痴缠圣人的她都能忘记?那圣人……岂不是忘得更加彻底?
说不清心头的情绪,有些复杂,有些失落和……幸灾乐祸。
然后,那个男人,黑发的男人明明拥有和圣人一样的面孔,但是,叶白榆说,不是?也是,没有圣人那种可怖的威压。但是为什么会有和圣人一模一样的面孔的人出现?
红袍女人捏着纸鹤,捏了好一会儿,丢到茶几上,算了,算她今日欠了叶白榆一个人情好了。
就在红袍女人把纸鹤扔到茶几上后,忽然,跟前出现了一个在地上爬行的男人!
红袍女人脸色大变,急急的就要把纸鹤捡起来,但是中年男人已经狰狞的张开大口扑了过来,红袍女人忍不住尖叫一声,闪避到一边,狼狈的抬脚踹了过去,中年男人被她踹中了!跌落在地!
红袍女人小心翼翼的看着地上爬行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一脸血污的趴着,忽然,中年男人猛然睁开充满血红的眼睛,凶狠的扑向了红袍女人,红袍女人脸色大变,猛地跳起,但修道多年,她所擅长的都是法术,体术修炼从来都极少用过,此时此刻,她被中年男人扑到了!但是,她仗着自己的灵敏身法,勉强的躲过一次,紧跟着,她扑向了茶几,茶几上的纸鹤,黄色的纸鹤,她就要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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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韩浅浅缩在角落里,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眼泪不停的滑落,看着厨房里倒在地上的老妇人,老妇人身下的血缓缓的流淌了一地,老妇人吃力的朝厨房门口抬起手,但是那女人背对着韩浅浅,就这么的站在厨房门口……
很快,中年男人跑了出来,站在厨房门口,呆呆的看着老妇人……
就这么呆呆的看着。
韩浅浅很想吼出来,叫医生啊啊!打120啊啊!
但是韩浅浅知道,没用,吼出来了没用。
韩浅浅捂着嘴,眼泪不停的滑落,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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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角男人皱眉看着在他跟前走来走去,手里拎着刀子的老妇人,一脸凶恶的,碎碎念着什么。
这老妇人出现在他的房间里,但没有对他做什么,就是不断走来走去,碎碎念的。
翅膀少年小心翼翼的站在床上,看着坐在茶几旁沙发上的女人,流淌着血泪,沉默安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而此时的叶白榆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皱眉看向俯身凝视着他的祁长暮,摸来纸人放到自己的头上,纸人不高兴的开口:你又用魂力给我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