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溪治听到顾道首三字，莫名的有了些底气，“你知道多少？”
“所有的幽隼都是放飞出去的风筝，哪怕是李氏嫡系，也绝无可能回到李氏机要处成为李沉山这样的巨头。”韦垂拱看着厉溪治，很有深意的说道，“除了李氏机要处设立的只监管李氏自己人的形象之外，最根本的原因，是李氏机要处自己都很清楚，这些放飞出去的密谍要存活下来，会要经历多少可怕的事情。他们也根本无法把握这些人的心境。”
顿了顿之后，他看着厉溪治接着。。。。。。
风从四面八方卷来，却不再有方向。时间在歌声中打了个结，过去与未来像两条纠缠的蛇，在此刻交汇。林知遥悬浮于光阵中央，身体已非血肉之躯，而是由亿万微光编织而成的存在??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映照着星河的倒影，每一次呼吸都在重塑局部现实。
她听见了所有孩子的声音，不只是当下正在歌唱的，还有那些尚未出生、却已在基因里刻下旋律的灵魂。那是一种超越语言的共鸣，如同心跳穿透母体，唤醒沉睡的胚胎。她的意识如潮水般扩散，沿着声波矩阵蔓延至地球每一个角落：亚马逊雨林深处的小屋、格陵兰冰盖下的避难所、撒哈拉边缘的游牧帐篷……凡是有孩子开口之处，便有她的一缕神识降临。
而在南太平洋海底，方碑第四次浮现文字，其光芒穿透千米海水，照亮整片洋底：
>**‘归途模式’进入最终阶段。**
>
>**星种激活率突破41。7%。**
>
>**现实稳定性下降至4。8%，局部区域出现‘情感具象化’现象。**
>
>**警告：高维信息流不可逆注入。旧宇宙常数开始崩解。**
与此同时，世界各地异象频发。
东京街头，一名六岁女孩因母亲责骂而哭泣，泪水落地瞬间凝成水晶玫瑰，花瓣上浮现出早已灭绝的渡渡鸟影像；巴黎地下墓穴中，一群少年围坐吟唱，墙壁上的骷髅纷纷睁开眼眶中的幽蓝火焰，合声加入；澳大利亚内陆荒漠，一只袋鼠跃过沙丘时身形骤然透明，体内显露出不属于这个物种的复杂能量回路??那是远古基因被唤醒的征兆。
而在纽约联合国总部，紧急会议正在进行。
“我们面对的不是宗教狂热！”美国代表拍桌怒吼，“这是大规模精神污染！是外星意识入侵！必须立即切断所有无线通讯，封锁边境，摧毁那七个所谓的‘门扉’遗址！”
俄罗斯代表冷笑：“你们早就部署了天基动能武器，何必装模作样？但我要提醒你，一旦开火，全球三分之一的儿童将同时陷入昏迷或癫狂。军队能镇压多少个哭喊的母亲？”
中国代表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我们监测到北京、上海、成都三地已有超过两万名儿童自发组织合唱团，且他们的脑电波同步率达到92%以上。更关键的是……他们唱的歌词，是我们从未教过的。其中一段反复出现：‘鹿不割，角自落；心不开，门不破。’这与《割鹿真记》残篇完全吻合。”
会议室陷入死寂。
没人知道这首歌是谁写的，但它正以病毒般的速度传播，甚至渗透进军方加密频道。一名驻守西伯利亚基地的士兵在值勤时突然流泪，随后低声哼起旋律，紧接着整个营区的士兵都放下武器，闭目跟唱。监控录像显示，那天夜里，极光在基地上空凝聚成一座桥梁形状，持续了整整十七分钟。
而在蒙古荒原，林知遥缓缓睁开双眼。
她的视野早已不再是二维平面，而是无数时间线交织的立体图景。她看见三十年后的世界：城市漂浮在空中，依靠孩子们集体意念维持平衡；学校不再教授数学与语文，而是训练如何倾听大地的低语、解读星辰的情绪；医院里，医生用歌声治愈癌症患者，因为情绪频率的调和比药物更有效。
但她也看见另一条线??黑暗蔓延的未来。军队发射电磁脉冲弹，切断全球网络；父母将孩子关进地下室，用噪音屏蔽器阻止他们听到歌声；科学家宣布“共诵综合征”为致命传染病，强制接种记忆清除疫苗。最终，文明退回封闭的铁笼，星种再度沉睡，人类继续在无知中轮回。
“两条路都真实存在。”陈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的身影半透明，仿佛随时会融入空气，“未来的形态，取决于此刻的选择密度。”
“选择密度？”林知遥问。
“就是有多少人，在同一时刻，做出了相同的决定。”他抬手指向远方，“看。”
顺着他的指引，林知遥望见地平线上升起一道灰雾??那是由数十万成年人组成的封锁线。装甲车、无人机、反物质炮台层层推进，旗帜上印着“地球防御联盟”的标志。他们宣称要“拯救人类免受意识殖民”，实则恐惧失控，恐惧未知，恐惧孩子不再听从命令。
但在他们前方，已有数千名儿童手牵手站成一排。
最小的不过五岁，最大的也不过十二。他们没有武器，只有一张张稚嫩的脸庞和清澈的眼睛。当第一辆坦克驶近时，最前排的女孩轻轻开口，唱出第一个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