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熟悉又清冽的气息，就这样笼罩着她。
云柠甚至会不自觉地加重呼吸，会不自觉的眯起眼睛。
只觉得，这样情感扭曲的拥抱，也是让人想要珍惜的。
可终究，权衡利弊的理智，和无法克制的生理性喜欢，像两个不同方向的力道，将她撕扯着。
云柠难受极了。
她攥了攥拳头，将贝齿猛得一合。
舌尖瞬间被咬破。
流出咸腥的血来。
云柠将血水咽下，眼角却忍不住沁出泪水。
还好，犀利的锐痛，也让她的理智回归。
云柠重新换上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语气抗拒道：“顾司礼，我知道，你现在情绪很激动，这样好不好？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聊一聊？”
顾司礼盯着云柠的眼睛。
他的指腹轻轻擦过她的泪痕，动作如此怜惜。
但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男人冷笑：“老婆，你好像，还不如我了解你自己。你骗人的时候，睫毛会不自觉的抖。”
“你从没想过要和我好好聊，也从没想过要回到我身边。现在态度平和的和我说话，让我放开你，只是缓兵之计，对吗？”
“……”
云柠倒抽一口凉气。
这男人，竟然了解她，了解到如此细微的地步。
“被我说中了。”
顾司礼蹭了蹭云柠的额头，眼神幽暗如鬼火，“今天这一遭，你是逃不掉的。老婆，记住，你生是我的人，死……，也只能是我的鬼。”
语音未落，男人的吻，再次席卷而来。
他不再给云柠任何缓冲的机会。
唇瓣印在女孩的额头、眼睑、泪痕、脖颈。…
每一寸肌肤，都像在打上专属的标记。
“你是我的，老婆。永远都是。”
低沉沙哑的宣告，如同魔咒，在空旷而压抑的房间里回荡。
窗外海风阵阵，将云柠的呜咽声，吹向远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