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时他一脸迷茫：“我是指挥啊，为什么要考核正面战斗？”
其中一位校队主力解释：“指挥和机甲师只需坚持五分钟，单兵要坚持七分钟呢。”
只坚持了数秒的指挥沉默。
对不起，是他太菜了。
有了心理准备后，在他之后考核的同学们稍微稳健了一点，没再出现成绩为0的状况，但坚持到时间结束通过考核的依旧没有。
舒琼留意了一番，发现除了第一个同学外没人再选枪支，大家都默契地选择了冷兵器。
距离太近，枪支连射频次有限，一旦枪管过热而虫族冲到了眼前就容易沦落到持枪肉搏的悲惨境地。
“下一位，舒琼。”楚意萌再度点名。
“女鹅冲呀！”
“正常发挥。”
“加油。”
舒琼承载着身后三人的期望躺进全息舱，穿戴好交感装置，闭上眼睛。
再度睁开眼时已经身处陌生空间内，面前是陈列武器的柜子。
她上前拿了把早已看中的突击步枪，没别的优点，就射速快。
“怎么拿枪啊！”
“她是机甲师吧，机甲师可能冷兵器搏斗不太行，也只能选枪了。”
“也是，选枪的话还能搏一搏运气。”
舒琼听不见舱外众人的议论，久违地摩挲几下枪托，直接按下了眼前“准备完毕”的悬浮按钮，听见急促的“滴滴”声，视野内猛然跃出一只半人高的虫族。
她表情不变，拉开保险，射击。
一击即中。
要害在柔软的腹部，子弹高速钻入虫族体内引发第二轮爆炸。系统判定击杀成功，它的尸体化成数据流消失。
紧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
舒琼太冷静了，她脊背紧绷，甚至没有半分情绪上的变化，众人只能透过屏幕看到她拉动扳机和微调枪口的动作。
“砰——”
枪响后紧随着一阵飘散的数据流，分数栏不断升高。
金焰对此并不意外，对众人的惊呼也表示不理解：“想什么呢，咱女鹅可是射击俱乐部最年轻的天才选手好吗！当初教练数次游说她去参加射击比赛，都被女鹅以还在读书为由拒绝了！”
她语气骄傲，仿佛全息舱里打出高分的人是自己。
其实金焰也在射击俱乐部里待过一年来着，富二代嘛，谁没几个类似的爱好，可惜她的枪感一般，比起射击更擅长近身搏斗。
颜向玉默默看着。她知道舒琼喜欢射击，但从来没亲眼见过对方玩枪的样子。如今乍然见到，只觉得不虚此行。
不论从技术角度还是观赏角度，舒琼将考核变成了一场模范式的动态靶教学。
光幕里，虫族登场的频率明显加快，演变为两三只一波同时涌来，抬枪瞄准的难度攀高。舒琼不紧不慢地重复着瞄准和射击的动作，眉间因为专注而轻轻蹙起，今天枪感依旧好到爆棚。
她甚至觉得距离太近，预瞄毫无难度，缺乏挑战性。
五分钟的最后一波虫潮来势汹汹，四只硕大的镰刀虫呈包抄之势剿来，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口器咀嚼声，压迫感更甚。
舒琼终于感受到几分久违的刺激，开枪后利落转身，无预瞄甩狙，再回头，再甩狙，一气呵成。
“女鹅好帅！”
场外完全沸腾，金焰首当其冲给舒琼打call。
颜向玉定定看着屏幕中的人影，心跳和枪声合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