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风水？
章伟心里猛地一咯噔，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我……我不懂这个……”
秦决手肘撑在桌上，十指交叉相扣，身体缓缓前倾。
“不懂没关系。”
他语气平淡。
“有人懂。”
话音未落，他手腕一抖，那个牛皮纸袋被他漫不经心地推了出去。纸袋滑过光可鉴人的桌面，精准地停在章伟面前三寸之地。
章伟扫了一眼，“秦总，这是……”
“章伟，”林雪薇忽然开口，“你最近是不是睡眠不太好？印堂发黑，气虚体弱，这可不是好兆头。”
没想到林雪薇会突然说话，还说得这么玄乎。
章伟下意识地摸了摸眉心，“雪薇姐说笑了，我……我就是最近太忙了，有点儿累。”
秦决的指尖在桌上轻轻敲击着，接过了话头，目光变得锐利如刀：“是吗？”
他下巴微抬，示意那个纸袋，“倒出来看看，帮你提提神。”
章伟直觉不妙，拿过纸袋，犹豫着拉开封口。
“倒出来！”
章伟手一抖，里面的照片和文件“哗啦”一下，倾泻而出。
他的目光触及到那些照片时，整张脸都抽搐了一下。
照片上，他与冯丰年见面的场景被拍得一清二楚。
“冯丰年让你来的？”
秦决的声音依旧平静。
章伟的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强行压下涌到嗓子眼的恐慌，有些讨好地笑了笑，“秦总，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这应该是我和朋友见面，不知道为什么照片上换了个人？“
他咽了口唾沫，”这个人叫冯丰年吗？他是您的对手吗？现在P图技术这么发达，肯定是有人在给我造谣。”
难为他急中生智，还找了一个借口为自己辩解。
“P图？”
秦决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他缓缓站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皮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每一步，都像踩在章伟的心上。
一米八几的身高投下的阴影，将章伟完全笼罩。
“每个月三万块，准时打到你账户上的‘助学金’，也是P的？”
秦决的语气里，终于带上了一丝嘲弄，“还知道弄个中转账户。”
“章伟，你在我公司任劳任怨，老实巴交。演得不错。”秦决伸手轻轻拍了两下。“我是不是应该给你鼓个掌？”
“助学金”三个字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章伟的太阳穴上。他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对方连这条线都查得一清二楚！
他的身体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的衬衫。
“秦总……那……那是我一个远房亲戚的资助！和我工作没关系！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眼神慌乱地四处瞟，却不敢与秦决对视。
“亲戚？”
秦决笑了，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
他忽然弯下腰，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将章伟死死困在这方寸之间，强大的压迫感随着他的动作挤占了章伟面前的每一寸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