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昼轻笑,手指摩挲着她的掌心,唇轻触她的耳垂,洒着热气问:“要不要摸摸?”
林笙笙感觉每个字都在脑子里炸开,她头晕目眩,“你疯了?你,你你你……你。”
谢辞昼终于松开她的手腕,把她从杂乱的被褥中捞起来放到软枕上,青纱帐也被他扯了扯扔到地上。
床榻间一下子亮了许多。
“也可以看看。”他继续蛊惑。
林笙笙语无伦次,一边推着覆过来的谢辞昼一边道:“你……你好好养伤吧,你……我,我今日还有账没看,你,你去看书吧。”
“那些事急什么?”谢辞昼把人重新压住。
然后低下头,呼吸灼在她肌肤上,叼住了林笙笙那条蜜色绸带,轻轻扭头一扯。
轻软衣裙像散了架的风筝,只堪堪盖住。
她急得双手抓住谢辞昼的耳朵,把他的头往上抬,不许再继续解她的裙子。
谢辞昼顺势往上,在她的肩头蹭了一下,“笙笙……”
谢辞昼从哪里学的妖术?惑人心魄!
林笙笙闭上眼不看,紧接着,腿上传来熟悉的钝痛,看起来像是急不可耐了。
“不……不,我不摸,也不看,我不。”
谢辞昼吻她的脖子,吮一下又轻咬,时而转着舌尖舔舐,“不吗?”
林笙笙先是觉得痒,后又一股难言的麻意从身后腰间脊骨一路攀到后脑,然后像一朵灯花炸开。
“嗯……”一声千回百转,林笙笙羞得咬住唇。
谢辞昼的鼻尖移到层叠襦裙的上沿,他一边感受着身下人的紧张与愉悦,一边用鼻尖缓缓推开衣料,将起伏从软烟罗下剥离。
夜空中桂魄轻移,从一朵云后探出头,床榻上没了青纱帐遮挡,明晃晃,亮堂堂。
鼻尖萦绕着甜梨气息,入目是比那日红豆酥酪更有食欲千万倍的……
自诩定力非同一般的谢辞昼那一瞬间也窒住呼吸,鼻腔一热,他顾不上林笙笙的手在肩膀上抓出血痕,珍重又失控,品尝着抓握着,爱不释手,更不舍得抬头。
林笙笙已经昏昏沉沉,不曾受过这样的蛊惑,她觉得自己定力极差,不然怎么会被哄着骗着连小衣都扯了去?
林笙笙被这一番动作服侍得理智抛到九霄云外,她咬咬下唇哼哼道:“谢辞昼我讨厌你。”
“笙笙,我喜欢你。”谢辞昼终于舍得把手挪开,他抓住挂在林笙笙腰上的襦裙扔到床下,然后——
“姑娘!公子可还好么?我挑了棵年份最久的山参来!”佩兰急急忙忙从廊下跑来,眼瞅着要推门,却被元青拦住。
门响了一下,但是没被打开,林笙笙被这一嗓子吓得理智回笼,什么酥麻什么酸软全都没了,她一下子扯过锦被把自己裹住,还顺便踹了几脚谢辞昼。
“谢辞昼!你!!滚下去!”
金月阁又是一阵兵荒马乱,谢辞昼坐在屏风后,自己脱了一半寝衣,正处理伤口,虽然这几日养好了些,但仍架不住今日一番折腾,那道刀伤很不争气的又流血了。
林笙笙坐在床榻里气呼呼的,佩兰正绕着她帮着穿裙子,里三层外三层,怎么全都被脱了下来?
佩兰脑子里涌上来太多话本子里的桥段,羞得小脸黄澄澄,低声愧疚道:“奴婢该死……”
林笙笙嗔了一眼,“幸亏有你。”
主仆二人拾掇了一会,佩兰又帮林笙笙按了会腿,这才扶着仍手脚酸软的林笙笙重新挑了灯笼要走。
还未跨出门去,只听谢辞昼从屏风后走出来,掩唇轻咳,“笙笙……”
林笙笙听着声莫名脊背一麻,深觉谢辞昼此人手段了得……
不过,怎么能叫他就此拿捏住?今日被他撩得差点被吃干抹净,林笙笙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弄得我痛死了,谢辞昼和从前比也没什么长进嘛。】
她不回头,只这样凭空想一句就抬脚离开。
“……”谢辞昼愣在原地。
第二日一早,元青愁眉苦脸去了西街。
往日他每回去书铺都是买些新鲜的民间冤录集,又或者是游记,何时买过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