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笙抚他的脸,虚心求教,“怎么欺负你?”
“你来动。”
“怎么动?”
林笙笙学得很快,但是累得也很快。
她靠在谢辞昼身前,下巴尖抵着他的胸口,气息错乱,“分明是叫你舒坦……你骗人……根本不是欺负你。”
谢辞昼吻去她额头上的薄汗,抱着林笙笙安抚,“等你回谢府,我带你练短刀可好?”
林笙笙懒洋洋应了,过了几息才反应过来,“练就练,不许占我便宜。”
谢辞昼只勾唇笑了笑,就又抱起她调转了个方向。
林笙笙被他从后面拉着手腕,这才看清了地板上一片狼藉,泛着苦味的热水流了一地,甚至流出了画屏去。
不等她继续想这些,别的强烈情绪已经占据她的脑海。
一次确实没错,可是为什么这么久啊……偏偏还叫人欲罢不能……
谢辞昼究竟怎么学的这些招数?
第二日一早,林笙笙睁开惺忪双眼,发现自己还被男人抱在怀中。
谢辞昼赤裸着身体,手臂与挺括脊背上的肌肉结实又流畅,窄腰间掩着薄被,长发散开,半边脸陷在软枕中,像一只被驯服的兽类,此刻正乖顺躺在主人身边。
林笙笙伸出手摸了摸,心满意足喟叹。
刚要拿开手,忽然被一只大掌握住,然后重新放回去,谢辞昼眼睛微睁,闷闷道:“怎么不继续了?”
林笙笙有点窘迫,扯开话题,“太阳都出来了,你怎么还不走啊?”
谢辞昼翻过身,仰面躺着,把林笙笙捞起来放在胸前枕着,说话时的声音透过胸腔震得林笙笙耳朵痒痒的。
“不走了,衣裳都湿透了。”
林笙笙忙道:“那怎么能行?待会若是父亲母亲问起来,你怎么说?难道说你是翻墙来的?”
谢辞昼沉默了一会,似乎在认真思考是否要这样说。
林笙笙急得撑起身子,“不成不成,这成何体统?”
谢辞昼不以为然,“我翻的墙又不是别人家的,是岳丈家的,且不是找旁人,而是找自己的夫人,有什么不体统?”
他把林笙笙重新搂进怀里。
林笙笙被他这言论震惊了,她坐起来,捏着谢辞昼的下巴左右看了看,“你真的是谢辞昼吗?他以前不这样啊。”
谢辞昼把人压回床里侧,“夫人要仔仔细细检查一下吗?看看我是不是你夫君。”
两人玩闹了一会,直到佩兰在外头问:“姑娘,您起了吗?”
林笙笙慌忙道:“没有,没有,我再睡会。”
听着脚步声走远了,林笙笙催他,“快些穿衣裳回去!”
谢辞昼无可奈何,只好起身,找了一套前一阵留宿疏影轩留下的襕衫穿上,薄薄的,是夏天穿的衣料。
他颇有怨气,“夫人就舍得我这般回去?”
林笙笙寝衣披在身上,堪堪遮住雪白的肌肤,上前垫脚亲了亲谢辞昼的唇角,“快回去吧,到了谢府急得叫元青给你熬一碗姜汤喝下去去寒气。”
谢辞昼垮着脸弯下腰,“那不够,还得再亲一会。”
佩兰没问浴房里怎么全是水渍,也没问衣桁上为何多了一件宽大的玄黑袍子,只偷偷看了一眼歪在小榻上的林笙笙,问道:“姑娘……下回这药还泡吗?”
好像适得其反了啊……
林笙笙瞪她一眼没说话,唤来白蔻吩咐道:“香云楼的价钱不必再压了,你去库房取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