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佐助居然得出来这么一个结论,春野樱也很是惊讶,她看了眼对方很自然的摇摇头。
“你怎么会这么想?完全没有的事。”
“佐良娜恨我。”佐助也低下头去,他说出这话之后沉默了好一会,“不过她也确实该恨的,在她出生和周岁的时候我都因为其他的事情被绊住,直到你消失,她六七岁的年纪我们才第一次见面。”
这些年里,他也回去过几次木叶,但偏偏从未去和孩子聊一聊,最多也就是远远的看上一眼就满足离开。
孩子恨他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件事你确实该反省不是吗?和孩子吃个饭见一面聊一聊,再教她几个忍术并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要知道,你最多算是出外勤,又不是被通缉更不是怕牵连我们。”
佐助眉头微皱,他张了下嘴很想说他确实怕自己惹出来的一些事牵连到她们母女,但话到嘴边他有重新咽了回去。
这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担心罢了,不管是木叶的安保程度,还是小樱自己的战斗力,他都不该那么在意,再说自己和对方的婚事压根就不是秘密,完全没必要如此。
说到底,是他自己做错了。
“抱歉。”
“我并不需要你的道歉,虽然那段日子过的有些糟糕,但其中的很多并不是你的错,而是我自己做出的错误选择。”
她自己因为这些而甘愿顺其自然的当一个家庭主妇,本就是错误的决定。因为她没有足够的经济支持,最后自己越陷越深。
春野樱自己的定位本身就是医疗忍者,她自己出任务的次数并不多,大部分的时候也都是在医院里帮忙,在坐上了高层之后更是因为研究增加了不少的开销,她自己手里没钱,更不好意思麻烦别人。
想要自己一个人硬撑下去,最后反而陷入了无止境的内耗,把自己给越拖越疲惫。
“很多事都是因为自己不够成熟所导致的,我不会讲这所有的不幸推在你的身上,你有错是你忘记了你在木叶还有家人在等你,很多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习惯了一个人,每年就那么几次给鸣人寄信的时候给我带些礼物和只言片语。
佐助,你对我更像是一个朋友,一个伙伴,而不是妻子。
而这样如同风一般难以琢磨和把握的你,更是没有当好一个父亲,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因为……”
因为你的童年,那个时候的你不需要亲情和软弱,更不需要向任何人撒娇,你的肩膀上有着累累尸骨和仇恨。
但是啊,你的仇都报完了,你该学会当一个丈夫当一个父亲。
“要说我唯一对你最不满意,甚至很想要骂你的!毫无疑问就是你从来不寄钱回来!!!”
说起这个,春野樱就气不打一出来。
她自己年轻的时候完全没有半点理财观念,在当医院高层的时候她的工资很多,完全可以支撑起她自己的实验还能各种买买买。
但当她失去工作,开始陷入柴米油盐以及养孩子的时候,她才开始头昏脑胀,对于钱财的概念变得更多了些。
佐助寄礼物的做法往好听了说是带着些浪漫的,一些地方特产,漂亮的装饰品,或者是独具特色的叶子、摆件,这些东西看起来很浪漫,再加上对方虽然不善言辞但也和她写一些自己的见闻和经历。
东西不多,却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在对方的心中是有地位的。
但是这些浪漫在回归了生活后的她,就变得有些鸡肋。
每半年都能得到对方的一两次信件,这些琐碎的点滴在她的心中变成了柔和的春水,维续着那曾经炽热的爱恋。
可年复一年,自己越过越差,而对方却还如曾经一般是那个恣意潇洒的少年。
这样的落差她难以接受,她想要和佐助说些什么,但她又觉得自己不该如此。
对方的曾经自己再清楚不过不是吗?对方的不足和没有想到的一些生活琐事也是因为对方的过去,如果提及岂不是在对方的伤口上撒盐?
喜欢着他的春野樱下意识的这么为对方解释开脱,她不想让对方为难。
听着春野樱的话,佐助的脸上也露出了少许的尴尬,他确实没有考虑到这点。
光记得要送东西回去,却忘记了有时候打钱才是最方便快捷的方式。
“我会改正的,你说的这些我都会去改,而且我也会隔一段时间就回木叶住上一阵子……”
佐助还想要再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诚意,但春野樱很自然的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
少女的那双眼眸中看不出丝毫的情谊,只有平静和淡然。
“你要做到什么不必和我说,因为我不会回去。”
佐助的嘴角紧紧的抿着,他很想问对方,你不想佐良娜?
但同时他又很清楚,自己没有资格拿女儿来说事,那只会让自己曾经的所有行为变得有些低劣和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