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有点乱，思绪理不出来，干脆道，“我亲自去验证一下，德雷斯罗萨的事你不用管了，交给我吧。”
“是！”
那边立刻沉稳应下，心里也松了口气。
实在是这么诡异的事情让人心里发慌，他心里没底。
挂断电话，大熊看着网络电话虫陷入沉思。
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就算他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总不可能连带着属下一并记不住吧？
他翻出自己记录分店的记事本，并没有关于德雷斯罗萨的记录，只有某一页有好像被撕掉的痕迹。
大熊头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自己做的。
疑点太多，犹豫片刻，他给艾芙打了个电话。
那边响了好久才接通，对面人还没说话，他就先听到呼呼的风声。
“艾芙？你现在在忙？”
“呼——没，我正在锻炼身体。”？
她什么时候这么自律了？
“你现在有时间吗？”他迟疑道。
艾芙在电话那边立刻就听出来他语气中的不对劲儿，当即就问，“发生了什么事？”
“你知道我在德雷斯罗萨开了分店吗？”
“开了啊，我记得你还跟我说过的。不会吧，难不成你忘了？怎么年纪轻轻就记性不好了呢哈哈哈哈……”
哈到一半，大熊没说话。
她声音缓缓顿住，迟疑道，“……难道你真的忘了？”
“啊，确实是这样的。”
“？？？”
对面即便没说话，大熊也能感觉到有问号顺着电话飘过来。
虽然心情还有些不美妙，但见她这般还是觉得有些想笑，最后还是道，“确实，我把这件事给忘了，忘的十分彻底。”
“那、那你多吃点核桃补脑吧。”
大熊一噎，当面蛐蛐他是吧？
无语良久，他到底还是将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最后强调，“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忘了可能是我的问题，可我的属下全都忘了。”
“？？可我还记得啊。”她疑惑开口，就是现在她都能想起来当时她跟大熊的对话内容。
大熊：“……”
她要是忘了还好说，可要是她记得那就更奇怪了。
“你等等，我给其他人打个电话。”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打给其他网络电话虫店的骨干。
虽然他作为领头人要独挑大梁，但不代表他什么都要亲力亲为，关于一些决策也不是他一拍脑门就能决定。
他提出意见，其他智囊分析可行性，还要去执行。
开店嘛，就是光明正大做生意，总不可能跟地下工作者似的，连这种事情都瞒着。
所以对于上层的骨干们来说，哪里开了分店，他们几乎全都知晓。
他当即给他们打电话挨个确认，发现他们果然全都忘了。
可是艾芙能记得就很奇怪。
虽然不知具体原因，但他初步判定问题出在艾芙身上。
大熊也是这么跟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