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他被一阵隐约的、压抑的窸窣声惊醒。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空的。娘呢?
他揉着眼睛坐起身,听到灶房那边似乎有动静。他赤着脚,悄无声息地走过去。
灶房的门虚掩着。
他透过门缝,看到了让他血液几乎凝固的一幕——母亲林夕月背对着门口,微微蹲着身子,双手扶着冰冷的灶台边缘。
她的裙子卷在腰间,露出光洁的臀部和双腿。
一只手,正急切地、甚至有些焦躁地在双腿之间那片幽暗的丛林里揉搓探索着,手指的动作快速而用力,仿佛在试图抓住什么却始终徒劳。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喉咙里溢出极其压抑的细微呜咽。
显然,方才儿子那稚嫩的“探泉”,并未能真正平息她深不见底的渴求。
然而,更让罗隐头皮发麻的是——在母亲正前方的院门门缝外,赫然出现了另一张脸!
是爷爷罗基!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竟然就那样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外,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如同被勾走了魂魄,直勾勾地、贪婪地死死盯着儿媳妇此刻毫无防备、正在自我慰藉的隐秘地带!
他那张黝黑的、布满皱纹的脸上,充满了震惊、渴望和一种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炙热!
喉咙剧烈地上下滚动着,发出了一个清晰无比的吞咽口水的声音!
林夕月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
四目相对!
“啊——!”林夕月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扯下裙子,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写满了惊慌、羞愤和无地自容!
门外的罗基也吓了一大跳,像是从一场旖旎的噩梦中惊醒,脸上掠过极度的慌乱和尴尬。
他猛地推开门,结结巴巴地解释:“俺……俺是回来……回来装点水……地头……地头水壶忘了带……”他的眼神躲闪着,根本不敢看儿媳妇。
罗隐在门后,气得浑身发抖,像生吞了苍蝇一样恶心!他死死攥紧拳头,期待着母亲对爷爷发出最愤怒的斥骂和驱逐!
然而,林夕月的反应却让他愣住了。
她脸上的惊慌和羞愤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难以解读的神情。
她飞快地瞟了一眼里屋方向——正是罗隐睡觉的炕的位置,然后,她竟然对着满脸尴尬、手足无措的公公,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紧接着,她像是生怕惊动什么一样,压低声音,语气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掩饰?
对罗基说:“爹……您……您小点声……豆丁刚睡着……我……我这就给您倒水……”
她转身拿起水瓢,手还有些发抖,却动作迅速地给罗基带来的水壶灌满了水,递还给他。
罗基接过水壶,黝黑的脸涨得发紫,眼神复杂地看了儿媳妇一眼,嘴唇嗫嚅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低着头,像逃一样飞快地转身走了。
整个过程,快得几乎让人反应不过来。
没有预想中的怒骂和斥责,没有歇斯底里的哭闹。
只有那个无声的“嘘”的手势,那刻意压低的声音,那迅速倒水的动作……公媳二人之间,仿佛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心照不宣的默契,共同掩盖了刚才那极其不堪的一幕。
他们……像是共享了一个秘密。一个属于成年人世界的、肮脏又心照不宣的秘密。
罗僵在原地,只觉得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直窜上天灵盖,心里像被塞进了一把冰碴子,又冷又痛,那种被最亲近的人无形中排除在外的感觉,让他无比的窒息。
夜晚,父亲罗根再一次凑近母亲,用那种苦口婆心又带着诱惑的语气,试图说服她接受那个荒唐的计划时。
黑暗里,罗隐屏息听着。他听到母亲的呼吸声似乎变得有些紊乱,不再像之前那样立刻厉声拒绝。沉默的时间,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长。
但最终,他还是听到了母亲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喘息和挣扎的声音,虽然微弱,却依旧坚定:“……别说了……罗根……俺……俺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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