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另一边,思绪乱飞,仿佛陷入了慢性死亡的绝望。
就在这时,泰迪那个吓人的、脏兮兮却又尺寸惊人的东西从他的脑海中浮现……如果他长着那个东西……是不是就能……就能填满母亲,让她不再失望?
想到这,罗隐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猛地摇头,像是要甩掉什么脏东西一样,可是,那个画面一旦出现,就像跗骨之蛆,怎么也甩不掉。
泰迪那狰狞的器官,和母亲幽谷的深壑,在他脑海里形成了某种诡异的、令人心悸的匹配度。
只可惜,他不是泰迪。
接下来的两天,父亲去乡里开会,不在家。
母亲林夕月果然信守承诺,没有再向他索取。
罗隐得以喘息,苍白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点血色。
然而,这种平静之下,暗流依旧汹涌。
第三天后半夜,罗隐被一阵隐约的、压抑的窸窣声惊醒。
他竖起耳朵,声音是从厨房方向传来的。
那是一种他熟悉的、却又让他无比难堪的声音——母亲自我安慰时,身体摩擦和极力压抑的细微呻吟。
这一刻,罗隐躺在冰冷的被窝里,听着隔壁厨房那充满渴求与孤独的声音,心中百感交集。
惭愧、自卑、恐惧、担忧……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如同地狱般的煎熬。
他仿佛一瞬间,真切地体会到了父亲作为一个“废人”的痛苦和绝望。
这种明知道伴侣的需求,却无力满足,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自我解决的心情,原来如此撕心裂肺。
次日放学,罗隐又一次看到泰迪提前溜出校门,而那个方向,赫然又是通往他家的路!
一股无名火瞬间顶上了罗隐的脑门!
这个像蛆虫一样恶心的人物,打不怕,骂不走,阴魂不散,简直是他生活中的噩梦!
一放学,罗隐就火急火燎地往家冲。
跑到家门口,他警惕地四下张望,却没有发现泰迪的身影,这让他稍微松了口气。
但紧接着,他发现家里的院门竟然大敞着!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他冲进家里,里里外外找了个遍,都没有母亲的身影!
“娘?!”他惊慌地喊了一声,无人应答。
看着敞开的大门,一个可怕的猜测浮上心头:难道母亲又像上次一样,冲出来把泰迪揪到高粱地里去“教训”了?
可是这次他不在场!
万一泰迪故技重施,母亲体力不支再次被……
罗隐不敢再想下去!他扔下书包,从角落摸出那半块时刻准备着的板砖揣进兜里,心急如焚地朝着村外那片高粱地狂奔而去!
他在高粱地边缘转悠了半天,大声呼喊着母亲,却只听到风吹过高粱秆的沙沙声和自己的回声。绝望像冰水一样渐渐淹没了他。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个被随意丢弃在田埂边的、破旧不堪的书包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泰迪的书包!
罗隐的心猛地一沉!他立刻沿着书包所在的方向,拨开茂密的高粱秆往里钻。一路上,他看到不少东倒西歪、仿佛被挣扎碾压过的高粱秆。
他越走越深,突然,一阵断断续续的、属于泰迪的哀嚎声传了过来!
罗隐精神一振,放轻脚步,悄悄地摸了过去。
拨开最后一丛高粱,他看到了前方的景象——泰迪鼻青脸肿地躺在一片被压倒的空地上,显然被狠狠修理过一顿。
但奇怪的是,罗隐只能看到他的上半身,他的腰部以下被密集的高粱秆严严实实地遮挡着,形成了一个视野盲区。
泰迪表情痛苦,口中发出压抑的呻吟,上半身时不时地会猛地向上弓起,又重重地落下,他的目光总是惊恐地看向自己被遮挡的下半身,仿佛那里正在承受某种难以言说的酷刑。
他那条脏兮兮的裤子被胡乱扔在一边,显然下身已经是不着寸缕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