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又酸又气,恨他爹是个没用的废物,满足不了他娘,才逼得他娘自己折腾。
同时又有一股邪火乱窜,恨不得……恨不得自己能代替他爹,让他娘别再那么难受。
这念头一冒出来,他就吓得要死,狠狠掐自己大腿根儿。
“豆丁!死那儿发啥愣呢?过来给娘捶捶腰,晾个衣裳累得俺腰酸背疼。”林夕月直起腰,捶了捶后腰,那个动作让她胸前的轮廓更加显眼。
罗隐像被点了穴,蹭地站起来,黄瓜掉地上都忘了。他小跑过去,站到他娘身后,两只小手搭上那柔软的腰肢,笨拙地捏着。
“使劲儿点,没吃饭啊?”林夕月笑骂,声音带着点慵懒的沙哑,像小羽毛搔着罗隐的耳朵眼。
罗隐加了把劲,手指头感受着薄薄衣衫下的温热和弹性。
他脸正好对着他娘的肩膀,扎起的头发随着他的捶打而微微晃动。
他鼻子翕动,能闻到发丝上淡淡的雪花膏味,还有一丝丝汗味儿,混合起来,让他头晕目眩。
“还是俺儿好,知道疼娘。”林夕月舒服地叹了口气,往后靠了靠,几乎半倚在罗隐身上,“比你那死鬼爹强多了,一年到头摸不着人影,回来也是个闷屁放不响的摆设。”
罗隐心中一动,娘话里的幽怨几乎是毫不掩饰。
他知道爹为啥成了“摆设”,去年那档子事儿,村里传遍了,他爹查看村里一个养羊基地时,突然被一只头羊从后面给顶了,这一顶,好死不巧结结实实的顶在了他的裆部……
从那以后,他爹更不爱着家了,整天耗在村部。他娘眼里的光,好像也黯了些。只有对着他时,才又亮起来,亮得灼人。
“行了行了,再捶娘让你捶散架了。”林夕月笑着转过身,伸手胡撸一把罗隐的头发,“瞅你这小脸白的,是不是又跟人干架了?”
罗隐低下头,支吾着:“没……没有。”
“放屁!嘴角都青了!是不是泰迪那小王八羔子又嘴贱了?”林夕月柳眉倒竖,眼神瞬间变得泼辣起来,“狗日的,欺负俺家没人是吧?等会儿娘就找他去!”
“别!娘!”罗隐猛地抬头,拉住他娘的胳膊,“俺……俺自个儿的事,俺能解决!”
他不想让娘为了他再去跟人吵吵,尤其是因为那种臊死人的原因。
而且,他潜意识里怕,怕娘去了,那些混小子当着娘的面说出更不堪入耳的话,那比揍他一顿还难受。
林夕月看着儿子倔强又慌乱的样子,心里一软,叹口气:“你呀,随你爹,死犟!打不过不会跑啊?瞅你这小身板,跟豆芽菜似的,净吃亏!”
“俺不怕他们!”罗隐梗着脖子。
“怕不怕的,吃亏的不是你?”林夕月戳了他脑门一下,“回屋写作业去!晚上想吃啥?娘给你做。”
“娘做啥俺都爱吃。”罗隐小声说,偷偷瞄了一眼他娘红润的嘴唇。
晚饭罗根依旧没回来吃。
饭桌上就母子俩。
罗隐吃得心不在焉,眼神老往他娘领口里溜。
那领子有点松,他一低头就能瞥见一道深深的阴影,白得晃眼。
林夕月似乎没察觉,一边给他夹咸菜,一边絮叨:“多吃点,瞅你瘦的。明天娘去河边洗衣服,你乖乖上学,别搭理泰迪那帮混球,听见没?”
“嗯。”罗隐闷头喝粥。
晚上洗澡,那个硕大的旧木桶又搬了出来。罗隐的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
“磨蹭啥呢?脱衣服啊!”林夕月利索地把自己剥得只剩内衣裤,那雪白丰腴的身体在昏黄的灯泡下闪着光。
她跨进桶里,热水漫过腰际,舒服地喟叹一声。
罗隐手指头哆嗦着,慢吞吞地脱掉衣服,赤条条地爬进桶里,缩在另一头,抱着膝盖,尽量离那具让他发疯的身体远点。
桶就那么大,再躲也躲不开。
他娘的长腿在水下偶尔会碰到他的,滑腻温热。
她伸手过来给他打肥皂,手指划过他的胸膛,后背,每一寸触碰都像点火。
“哟,咱豆丁真是大姑娘了,还知道害臊了?”林夕月看他缩成一团,乐了,故意撩水泼他,“小时候赖着要跟娘一起洗,撵都撵不走,这会儿倒装起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