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极力闪避格挡,身上依旧瞬间增添了数道伤口。
锋利的叶刃划破运动服,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深可见骨的血痕,鲜血迅速染红了衣衫。一根尤其刁钻的藤鞭趁着她抵挡叶刃洪流的空隙,如同毒蛇般抽在她的肩背,火辣辣的剧痛让她一个踉跄。
就在这身形失衡的刹那,异变再生!
一根原本静止的、看似普通的树枝,骤然如闪电般疾刺而出!
它不是抽打,而是如同最锋利的长矛,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精准无比地贯穿了许墨的右臂!
“呃啊——!”
许墨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右臂瞬间被撕裂般的剧痛吞噬,鲜血汩汩涌出。
那根树枝长矛将她整个人带得向后飞起,最终“咚”的一声,死死地钉在了一棵巨树的树干上!
胜负已分!
许墨被悬挂在树干上,右臂被树枝长矛贯穿,剧痛让她额头冷汗涔涔,脸色苍白如纸。
全身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被鲜血浸透贴在身上,勾勒出狼狈而凄惨的轮廓。
裸露的肌肤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口,几乎没有一块好皮。
她大口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全身的伤口带来钻心的疼痛。
灵力几乎耗尽,身体如同被掏空。
然而,她的眼神却依旧燃烧着不屈的火焰,死死盯着前方同样停下动作的青森祭司,艰难地从齿缝间挤出破碎的声音:“我……还能……继续!”
青森祭司此刻的模样也颇为狼狈。
它那华丽的树干上,被幽冥索灼烧出一大片焦黑的痕迹,更有好几处被劈砍得树皮翻卷,露出里面的木质。几根主要的枝干被抽断,断裂处流淌着青绿色的汁液。它庞大的身躯微微起伏,似乎消耗也不小。
听到许墨的话,青森祭司像是被气笑了,它抖了抖身子,震落一些碎叶和断枝没好气地吼道:“够了!不打了!你个练气级别的小丫头玩什么命啊!能把老夫这个妖丹级搞成这样已经够可以了!”
说着,它迈动沉重的步伐走到树下,那根贯穿许墨手臂的树枝长矛如同活物般缓缓抽出,但伤口处却被一层柔和的绿光包裹暂时止住了血。
接着,几条柔韧的藤蔓轻柔地缠绕上许墨的身体,将她从树干上解下,小心翼翼地捧在巨大的木质手掌中。
青森祭司捧着奄奄一息的许墨,快步走向山谷深处一处隐秘的角落。
那里有一潭深绿色的水洼,水面平静无波,却散发出浓郁到极致的生机,仿佛凝聚了整个青木谷的草木精华。
“泡着吧,小丫头,别逞强了。”
青森祭司将许墨轻轻放入水潭中。
许墨的身体刚一接触那深绿色的液体,难以言喻的清凉舒适感瞬间包裹了全身,尤其是那些伤口处,更是传来阵阵麻痒。
她惊骇地看到身上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蠕动、愈合!新的肉芽迅速生长,填补缺损,连疤痕都在快速淡化、消失!不过短短十几次呼吸的时间,她全身的伤势竟已完全复原,肌肤光洁如初,甚至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就连刚刚被贯穿的右臂,也完好无损,仿佛从未受过伤一般连一点痛感都消失了!
许墨难以置信地活动了一下手臂,又摸了摸身上原本伤口的位置,眼中充满了震撼。
这潭水的效果,简直堪比传说中的仙丹神药!
而青森祭司则将树根重新扎进旁边的土壤,开始吸收养分恢复自身,树干上的伤痕也在缓缓愈合。
许墨从水潭中站起身,衣物破损,但身体已无碍。
她看向青森祭司,语气带着由衷的敬意和一丝后知后觉的惊讶:“原来……青森祭司前辈是妖丹级?”
青森祭司一边吸收养分,一边瓮声瓮气地回答:“那当然!老夫算是青岑那老小子的副手,不过年龄比他小太多太多了。”
许墨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变,迟疑地问道:“前辈,晚辈冒昧一问……我初来青木谷时,遇到的那些会缠人的藤蔓……是什么等级?”
青森祭司漫不经心地回答:“哦,你说蚀骨藤啊?那玩意烦人得很,筑基修士不小心被缠上一身灵力血肉也能被吸干。”
许墨呼吸一窒,又追问:“那……那株会吞人,还会用触手……呃,‘按摩’我的猪笼草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