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剂堂，製药室內。
徐澈表情一脸茫然，甚至还有一丝丝无助。
不是，刚刚动作这么快自己连看清都没看清就结束了。
现在问自己看明白几分？这不是闹的吗？
一瞬间，他想起86版西游记，奔波儿灞被九头虫命令：“你去把唐僧师徒除掉”的场景。
自己何德何能啊！
“嗯？”谢登眉毛急促抖了抖，表情也有些不对劲。
製药教学这么多年，他对徐澈的这种眼神再熟悉不过。
眼神清澈，透明，隱隱透露出一丝从未被知识侵扰过的愚蠢。
说直白点就是笨！
如果换作其他人，这时候他肯定早就毫不留情开口：
“你没有任何製药资质，还是回家玩泥巴去吧！”
但此刻面对徐澈，他的內心充满纠结，脑袋里就好似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红色小人心平气和安慰：“要不再看看呢，说不定这药灵体只是一开始悟性比较慢，也许属於厚积薄发类型也说不定。”
白色小人掐著腰大骂：“什么狗屁的药灵体，你看他眼神！那分明是啥都没看懂啊，別说看懂了，我甚至都怀疑他根本都没看清！”
红色小人语气並无变化：“不能这么贸然下结论，药灵体的资料太少，我的建议是再观察看看。”
白色小人疯狂用头撞地：“观察个屁啊！听我的，把他扔出去，不然我把自己切两半！”
“……”
“您没事吧？要不要休息休息？”
注意到谢登面色一会白一会红的，徐澈眼中关心不似作假。
感受到徐澈真诚的语气，谢登面色最终还是转为红色，道：“我没事，我继续配药，你再仔细观察观察。”
“没问题，这回我要认真了。”徐澈语气严肃不少。
听到这话，谢登眼底顿时闪过一丝淡淡的希冀，点了点头：“好，接下来我儘量放慢速度。”
徐澈聚精会神，两眼直勾勾盯著操作台。
谢登製药多年，配药这个环节不知道经歷过多少次，手法极其嫻熟。
说是儘量放慢速度，但徐澈却依旧感觉眼繚乱。
以前看什么特別难的操作都是脑子表示会了，双手表示无能为力。
可现在直接就是脑子都没学会，看都看不明白。
也就不到一分钟，准確说也就半分钟多一点，徐澈眼神就迷离了。
看不懂，实在是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