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竹溪站在景以舟公寓的电梯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行李箱拉杆。
电梯镜面映出她一丝不苟的装束——铅灰色套装,珍珠耳钉,唇膏是恰到好处的干枯玫瑰色。
这身打扮像是盔甲,连香水都选了凛冽的雪松调。
“紧张?”景以舟斜倚在电梯墙上,白大褂随意搭在臂弯,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他今天刚结束一场八小时的手术,身上还带着消毒水的气息。
“我在想药品委员会的事。”叶竹溪调整了一下项链的位置,银链下藏着一道浅浅的吻痕,是昨晚景以舟留下的印记。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顶层。
景以舟没有急着出去,反而伸手按住开门键。
“先说清楚,”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手术后的疲惫沙哑,“这里不是酒店,没有客房服务。洗衣机烘干机自己操作,冰箱里的食物自己补充。”
叶竹溪挑眉:“听起来像大学宿舍守则。”
“还有一条,”景以舟突然逼近,将她困在电梯角落,膝盖顶入她双腿之间,“不准在公共区域穿那件真丝睡裙。”他的呼吸喷在她耳后,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除非你想让我当场操你。”
行李箱咚地倒地。
叶竹溪仰头迎上他的视线,手指勾住他的领带往下拉:“景医生这么容易失控?”她的膝盖若有似无地蹭过他胯间,感受到那里已经有了反应。
电梯门因为长时间停滞发出警告声。
景以舟咒骂一声,捡起她的行李大步走向公寓大门。
指纹锁解开的瞬间,叶竹溪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混合着新鲜的百合花香。
玄关处摆着一束刚插好的白百合,花瓣上还沾着水珠。
“你准备的?”她脱下高跟鞋,赤脚踩在温热的地板上。公寓地暖温度恰到好处,显然被精心调节过。
景以舟将她的行李推到主卧方向:“保洁阿姨多事。”他脱下西装外套挂在衣帽架上,动作略显僵硬。
叶竹溪注意到他揉按右肩的细微动作——长时间手术后的肌肉疲劳。
“你该用热敷。”她放下公文包,自然地走到他身后。
没等景以舟反应,她的手指已经按上他紧绷的斜方肌。
这是她少数记得清楚的医学知识,父亲常年伏案工作留下的老毛病。
景以舟的身体瞬间绷直,随即在她熟练的按压下慢慢放松。“什么时候学的?”他的声音闷在解到一半的领带里。
“观察足够多次就会了。”叶竹溪的拇指找到那个特别僵硬的结节,施加精确的压力。
她的胸口几乎贴在他的背上,能感受到布料下升高的体温。
“就像你观察我高潮时的反应一样,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