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临晞撇撇嘴，突然眼睛一亮："那不发朋友圈，就我们俩看！"
她拽着他挤到观景台最角落的位置。这里几乎没有游客，只有塞纳河的风轻轻拂过。
"这次真的没任务了吧？"她趴在栏杆上，歪头看他，"不会突然跳出个杀手什么的？"
裴御沉没有回答。
下一秒，他单手扣住她的后颈，低头吻了下来。
晏临晞的大脑宕机了整整三秒。
他的唇很凉，带着早晨黑咖啡的苦涩，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气息——是酒店浴室里那款须后水的味道。
当这个吻结束的时候，晏临晞还保持着双手抓栏杆的姿势，眼睛瞪得圆圆的。
"你。。。。。。"她嗓子发干，"你干嘛突然。。。。。。"
裴御沉神色如常，仿佛刚才只是帮她拂去肩上的落叶："想亲就亲了。"
"可、可是。。。。。。"她罕见地结巴起来，"这里这么多人。。。。。。"
"没人看这边。"
确实，远处的游客都在忙着自拍，最近的也是一对忘情拥吻的意大利情侣。
晏临晞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突然反应过来："等等！你之前不是说公共场合要注意影响吗？！"
"嗯。"裴御沉淡定地拿出她的手机，"所以没让拍照。"
她一把抢回手机，发现相册里居然多了一张照片——是刚才接吻时的自拍，只拍到两人交叠的侧影，阳光在他们轮廓上镀了层金边，浪漫得像电影截图。
"你什么时候。。。。。。"
"技术处新开发的盲拍功能。"他转身走向电梯，"要试试吗？"
晏临晞愣了两秒，突然小跑着追上去："首长！你学坏了！"
晏临晞坐在游船甲板上，第N次偷瞄身旁的裴御沉。自从铁塔上那个吻后，他就恢复了平常的冰山脸，仿佛刚才的温柔只是她的幻觉。
"看什么？"他突然开口。
"看你帅。"她托着腮帮子，理直气壮。
裴御沉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伸手替她压住被风吹起的发丝："午餐想吃什么？"
"法餐！鹅肝！蜗牛！"她掰着手指数，"还有那个火焰薄饼。。。。。。"
"不行。"
"为什么！"
"你海鲜过敏。"他翻着旅游指南，"前面有家米其林牛排店。"
晏临晞眨眨眼："你怎么知道我海鲜过敏？"
"档案。"
"骗人！档案里才没写这个！"她突然反应过来，"是上次团建！我吃了虾饺然后全身起疹子。。。。。。"。
裴御沉合上指南："到站了。"
游船靠岸，他率先起身，却被她拽住袖口。
"首长。"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正是那张接吻照，"我能发朋友圈吗？就发这张，保证不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