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整，城市上空
当新年钟声敲响时，整个城市的人都看到了这场史无前例的导弹烟花秀。
"新—年—快—乐"四个大字在夜空中依次绽放，每个字都有足球场那么大。
最后还跟了个咧嘴笑的颜文字"（）"，烟火持续了整整五分钟。
地面上的人群欢呼雀跃，以为是政府准备的特别节目。
只有749所的值班人员面如死灰，因为他们知道，这相当于把价值三亿的战术导弹当烟花放了。
裴御沉站在窗前，看着远处天空还未散尽的烟花痕迹。办公室门被推开，晏临晞探头探脑地钻进来。
"嘿嘿，首长新年好呀～"她手里还拿着半截没放完的烟花棒。
裴御沉转身，军装笔挺，面色冷峻："解释。"
"就是。。。嗯。。。"晏临晞踢了踢地毯，"我把过期导弹的弹头换了，利用它们的推进系统做高空烟花表演。。。"
她越说声音越小，"反正那些导弹下个月也要退役。。。"
"晏临晞。"裴御沉声音低沉，"你知道擅自修改导弹程序是什么性质的问题吗？"
晏临晞被罚坐在会议室写检讨。她咬着笔杆，面前的白纸上只有歪歪扭扭的"检讨书"三个字。
谢砚修推门进来，递给她一杯热茶："导弹烟花的弹道计算很精确。"
"是吧！"晏临晞立刻来了精神，"我用了量子算法优化烟花扩散模式，每个火花的位置都——"
"但你还是得写检讨。"谢砚修推了推眼镜，"首长很生气。"
晏临晞撇撇嘴，突然眼睛一亮："哎，你说我要是把检讨写成《烟花动力学优化报告》，算不算将功补过？"
监控画面里，军官看着谢砚修罕见地露出无奈表情，默默为晏临晞的脑回路点蜡。
裴御沉正在办公室审阅导弹烟花的损失报告，门又被推开。晏临晞蹦进来，啪地把一叠纸拍在桌上。
"写完了！"
裴御沉翻开所谓的"检讨书"，发现是一份图文并茂的《战术导弹民用化改造可行性报告——以新年烟花为例》。
报告详细分析了如何利用退役导弹进行高空烟花表演，甚至计算了不同高度下烟花的扩散半径和视觉效果。
最后一页还附了张手绘图：Q版的晏临晞站在导弹上放烟花，旁边写着"明年想试试洲际导弹，可以飞更高~"。
裴御沉捏了捏眉心："这就是你的检讨？"
"昂！"晏临晞理直气壮，"我这叫将功折罪！"
监控室里，军官看着首长越来越黑的脸色，默默把防爆盾牌挪到了顺手的位置。
出乎所有人意料，裴御沉没有大发雷霆，而是把晏临晞带到了办公楼天台。
夜风微凉，远处城市的灯火像散落的星辰。晏临晞趴在栏杆上，难得安静地看着夜景。
"知道为什么生气吗？"裴御沉突然开口。
晏临晞歪头："因为。。。浪费导弹？"
"因为你擅自行动。"裴御沉转身面对她，"如果今晚的导弹偏离轨道，如果烟花舱出了问题，如果——"
他的声音罕见地带着一丝紧绷。晏临晞愣住了，她从未见过裴御沉这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