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御沉的眼神像刀一样刮过她："你故意让文件被放进来。"
这不是疑问句。
晏临晞没否认。她慢悠悠走到窗前，晨光给她的轮廓镀了层金边："顾霆三个月前就开始往749所安插人手，保洁、食堂、甚至连技术组都有。"
她转过身："但只有今天，他敢动真格的绝密文件。"
"因为徐世铭狗急跳墙了。"裴御沉冷声道，"你算准了他们会栽赃，将计就计。"
监控室里，值班军官看着这场对峙，手抖得写不了字。他忽然意识到——那份"被窃"的A-7428文件，根本就是首长和晏临晞联手做的局！
国安局的审讯持续到中午。
假保洁员扛不住压力，供出了中间人的联系方式。顺着这条线，警方在机场截获了正准备出境的徐世铭，他行李箱的夹层里藏着同款牛皮纸档案袋。
"顾部长会保我的！"徐世铭在押解车上大喊，"你们根本不知道得罪的是谁！"
没人理他。
与此同时，东海舰队司令部。
顾霆摘下军帽，对前来"喝茶"的纪委同志笑了笑："配合调查是应该的，但有些指控太荒谬了。"
他从容地交出自己的手机："我和徐世铭？只是普通学术合作。"
纪委的年轻人欲言又止——他们确实没有直接证据。顾霆做事太干净，所有指令都是口述，资金流转经过七层洗白。
直到一份录音突然在内部系统流传开。
"。。。文件放她包里，坐实间谍罪。。。"
顾霆自己的声音。
749所会议室里，晏临晞正在拆新的小熊软糖。
"录音哪来的？"裴御沉问。
"徐世铭的智能手表。"她漫不经心地说，"他习惯录音留底，可惜存储位置太显眼。"
裴御沉盯着她看了几秒："你知道顾霆不会这么容易倒台。"
"当然。"晏临晞笑了，"但够他喝一壶了。"
她点开手机，新闻推送正好弹出：《东海舰队多名军官接受调查》。
第26章今日可爱
T7实验室的量子雷达调试进入最后阶段。
晏临晞揉了揉发酸的后颈，指尖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行代码。屏幕上的波形逐渐稳定，绿色的数据流如瀑布般滚动——终于完成了。
她伸了个懒腰，目光扫过实验室角落的监控探头。
那个黑色的小圆点正无声地运转着，红色指示灯微微闪烁。
过去三个月，她早已习惯了这种被监视的感觉，甚至能大致猜出裴御沉会在什么时候查看监控画面。
通常在她通宵工作的时候。
尤其是她趴在桌上睡着的时候。
晏临晞眯了眯眼，突然生出一丝好奇。
裴御沉的监视日志里，到底写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