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响起一阵哄笑。
晏临晞的笔停了。
提问环节，霍夫曼刚说完"谢谢大家"，晏临晞就举起了手。
"这位……小姐？"霍夫曼挑眉，"有什么高见？"
"第37页的保真度计算公式。"晏临晞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能现场推导一遍吗？"
霍夫曼脸色微变："这涉及核心算法，恐怕……"
"用四则运算就行。"晏临晞已经走到白板前，拿起马克笔，"比如第一步，1减去错误率……"
她写下第一个数字时，德国代表团的成员集体坐直了身体。
"然后乘以门操作次数……"
笔尖划过白板，留下一串简单到不可思议的算式。
霍夫曼的额头开始冒汗——那些看似复杂的公式，被晏临晞用最基础的加减乘除拆解得支离破碎。
"所以最终保真度应该是……"她圈出最后一个数字，"98。21%，误差不超过0。05%。"
会场鸦雀无声。
霍夫曼的嘴唇颤抖着："你、你怎么知道我们原始数据……"
"猜的。"晏临晞放下笔，"毕竟你们把实验误差四舍五入了三次。"
茶歇时间，霍夫曼拦住晏临晞："你到底是谁？"
"749所，晏临晞。"
"不可能！"霍夫曼压低声音，"那种推导方式只有我们核心团队……"
"知道？"晏临晞从点心台拿了块蛋糕，"因为你们都犯了同样的错误。"
她调出手机里一篇论文："三年前，徐世铭在《Nature》上发的类似研究，同样的算法漏洞。"
霍夫曼脸色煞白——那篇论文正是他们设计的理论基础。
"顺便，"晏临晞咬了口蛋糕，"你们买的量子芯片是从日本走私的吧？序列号被磨掉了，但晶格缺陷特征很明显。"
蛋糕上的奶油沾在她嘴角，看起来毫无攻击性，却让霍夫曼后退了半步。
下半场会议临时更换了议程。
原本安排的中方技术展示被提前，晏临晞站在刚才霍夫曼的位置上，投影仪将她的影子投在满墙的复杂公式上。
"关于量子纠错，"她点开一个简陋的界面，"我们用游戏机主板做了个简易模拟器。"
屏幕上跳出熟悉的PS5操作界面，但按键映射全被改成了量子门操作。
当晏临晞按下手柄上的△键时，一组量子比特的相干时间曲线完美呈现。
"保真度99。99%。"她轻描淡写地说，"因为没舍得四舍五入。"
会场一片死寂。
霍夫曼突然站起来："这不可能！除非你们的量子比特……"
"是用废旧手机屏改的？"晏临晞接话，"没错，液晶分子排列刚好适合做量子态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