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蹲伏在地上哭泣,双腿发软。
妇人没走几步便扑倒在地。
顾易和韩清碧跳下马,扶起扑倒的妇人。
妇人来不及道谢,也不顾伤势,双手带著泥泞扒住顾易衣袖去看孩子。
看到婴儿安然无恙,才鬆一口气。
那婴孩看到母亲,居然停止哭泣,露出一丝笑意。
“太好了,太好了!”
“多谢恩公,多谢恩公,此生难报此恩。”
妇人由伏地变为跪地,双膝本来就被刮破也不在意,连忙道谢还要磕头。
顾易扶住没让她磕头。
“不必行大礼,顾某在青城受山下百姓香火,便该当如此。”
妇人看到顾易衣袍被她抓脏,她之前倒地,沾了泥土。
“民妇王陈氏。”
“道长衣服有些脏了,民妇没什么能报答之处,天色已晚不如在家中休息吧。”
这话说的有些歧义,妇人脸色微红。
连忙又道:“衣服,衣服,民妇给您洗乾净。”
不过顾易没误会,包括韩清碧也没往那方面想。
妇人这种姿色和状態,他还不至於飢不择食。
不过天色確实也足够晚,太阳已然只能看到末梢,黄昏余韵。
顾易看向身后韩清碧,徵求她的意见。
“民妇家中屋舍足够,道长女侠不必担心。”妇人补上一句。
韩清碧小脸一红,知晓妇人为何解释一句,同时又有些感动,顾易明显地位武功更高,占据绝对主导权,却还会徵求她意见。
如此行为,在这方世界已经难得。
“我没问题。”她也很爽利。
“那便打扰了。”顾易见她没意见,便答应下来。
二人跟著妇人走入村庄,道路泥泞但不影响走路,两排民房整齐横列,农户家中大多漆黑无光。
大多数家中油灯也捨不得点。
这时候农户,太阳落山基本都在家中造人,没人出来。
一方面是危险,另一方面夜里无事可做。
普通村民的房屋多为土木结构,以茅草和瓦片覆盖屋顶。
没走多久,很快到一排民房前,妇人抱著孩子推门而入,她男人已死,只剩下公婆,孩子是家中独子。
此时孩子又开始哭泣,实在是饿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