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以舟突然转身抓住她的手腕。
他的瞳孔在玄关暖光下呈现出琥珀色的纹路,像某种猫科动物捕猎前的眼神。
“叶竹溪,”他念她名字的方式总像在舌尖滚过一圈才吐出,“别以为搬进来就掌握了主动权。”
叶竹溪微笑着抽回手,指尖最后划过他的掌心:“我去整理行李。”她拖着箱子走向主卧,腰肢摆动的幅度比平时稍大,“对了,晚餐我要七分熟的菲力,配2015年的波尔多。”
主卧比她想象中简洁。
kingsize的床铺着深蓝色床单,没有任何装饰性的靠枕。
床头柜上放着一台医学期刊和一副银框眼镜,衣帽间留出了一半空位。
整个空间散发着景以舟的气息——克制、精准、不容侵犯。
叶竹溪打开行李箱,将衣物一件件挂进衣柜。
她的真丝衬衫挨着他的白大褂,莫名有种诡异的亲密感。
最底层的暗格里藏着一个牛皮纸档案袋,她犹豫片刻,还是将它塞进了床头柜抽屉深处。
浴室传来水声。
叶竹溪脱下套装,换上居家服——不是景以舟警告过的那件真丝睡裙,而是一套保守的棉质短裤套装。
她打开笔电,开始处理积压的邮件。
林氏药业的最新报表显示他们正在抛售欧洲债券,这很不寻常。
水声停了。
景以舟擦着头发走出来,腰间只围了条浴巾。
水珠顺着他的腹肌滑入毛巾边缘,那里已经隐约可见勃起的轮廓。
他走到她面前,抽走她的笔电合上。
“我的规矩第二条,”他俯身,湿发的水滴落在她锁骨上,“卧室不准工作。”
叶竹溪向后靠在椅背上,目光坦然扫过他赤裸的上身:“我以为第一条才是重点?”她故意用脚尖蹭他的小腿,“关于真丝睡裙那条。”
景以舟抓住她的脚踝猛然一拉。
转椅滑向他的瞬间,叶竹溪轻呼出声,下一秒已经被他扛在肩上。
视野天旋地转,她闻到他颈间残留的沐浴露香气,混合着独特的男性荷尔蒙。
“景以舟!”她捶打他的背,却被他一巴掌拍在臀部。火辣的痛感让她浑身一颤。
“安静。”他大步走向浴室,单手打开新放好的热水,“你闻起来像会议室和航空香氛,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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