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隨著在城外巡查的同僚陆续归来,柳银卫回到他最爱的內室玩起填字游戏,陆平上班时间又得打卡了。
简单与上司打过招呼,他便隨意找了个由头出去巡街,打算去寻人打造一把灵弓。
法力弓精度不准且威力有限,只能用来日常练习,在斗法中起不来什么作用。
刚走出门,他忽然碰见徐安乐从空中落地,后者上前道:
“陆铜卫几天不见啊,我之前说要请你与杨铜卫到揽月楼玩乐,改日不如撞日,不如就现在吧“徐铜卫,我如今手头上有些要事,只好失陪了。”
陆平最近沉迷练弓,对其他事提不起什么兴趣,徐安乐一听拍著胸口说道:
“上次巡查之事多得陆铜卫及时出手,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大可与我说来。”
见眼前之人在此地生活多年,再加上整日到处游玩消息面广,陆平便直言问道:
“徐铜卫,你可知道天雁城里有哪些风评良好的灵器商铺?”
灵器品质好坏与炼器师的良心存在很大关联。
他们若是在用料方面做手脚,从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时间一长或者是在激烈的斗法中才会有所暴露。
轻则品质下降,重则灵性全失沦为凡品。
由於货物出门概不退换,非专业人士难以验证灵器是否被人偷工减料,等日后发现就已经晚矣,无处诉说。
“这里的铺租不低,灵器商铺基本上都黑到不行,不过手艺精湛的炼器师我倒是想起一人,陆铜卫请跟我来。”
见徐安乐有所动作,陆平没多想便御空而起快步跟了过去。
片刻后,两人落在北区山脚一条颇为拥挤的巷子里,让他不由想起低修扎堆的棚户区。
“他就住在这了。”
见陆平面露疑惑之色,徐安乐走到一间小木屋前抬手拍了拍门,转头解释道:
“这人是长天域里的一名散修,精通炼器之道,数年前来到天雁城落脚,在云河街开了一间商铺。”
“由於他打造的灵器品质优良,被同行联合起来故意抹黑,导致生意一落千丈,难以维持商铺的支出最终倒闭。”
“他如今心气已散不再炼器,替人打下手维持生计。。。不过当时被人诬陷时我曾帮他说过几句话,应该还记得我。”
陆平听得微微点头,他早已领教过同行的卑鄙手段,没有背景的外来散修自然难以在此地立住脚跟。
“酒鬼张快开门,我给你拉来一门生意。。。快开门!”
徐安乐站在门外催促良久后,才有一名头髮凌乱的老头从门缝探出头来。
只见他满脸通红,浑身酒气,双眼眯成一条线打量著门外两人,似乎警惕性很强。
“大白天就喝成这副死样,酒鬼张你还要不要做生意啊。”
徐安乐一甩袖子,直接掀起一股法风將刺鼻的酒气吹散,脸上露出颇为嫌弃的表情。
“原来是徐大人啊,真是好久不见,我还以为又是那收租的来了。”
酒鬼张嘿嘿一笑,有些艰难才將门拉开,脚步摇晃看著隨时都会倒下。
“请坐请坐,我屋里还有些酒,这就取出来招待两位大人,无需客气。”
难得有相识之人上门,他心情颇好,趴在抽屉旁埋头翻找起来,很快便取出一瓶重新封口的酒他將酒拿在手中,脚步不稳里面的酒液眶噹噹响著,散发出的酒气十分刺鼻,显然是劣质的工业酒精。
“谁要喝你的酒啊,莫要磨蹭快过来谈正事。”
见他悠哉游哉的样子,徐安乐有些不耐烦催促一句,又掀起法风將沉积在屋里的酒气吹散。
“我都这副模样了,如今还有什么生意可做。”
酒鬼张用手艰难拔开酒瓶的塞子,大口灌了两下,陆平开门见山问道:
“张道友,我想打造一把筑基灵弓,不知可愿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