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女子的话让陆平感到有些意外,没想到自己与赵海的关係都被隔壁足不出门的邻居知晓了。
他忍不住问道:“你如何得知这些?”
女子对眼前这个谨慎的中年人不由感到有些好笑,直接挑明:
“若连这点情报收集能力都没有,我们又如何能在此地潜伏这么久。”
“不只是你,你家两位小娘子的出行规律我都一清二楚,可想与我做个交易?”
陆平一听,发现她並不知晓有苏贺的存在,说明保密工作做得还是相当到位。
他没有立即同意,转了话题:“你刚刚提到的筑基之法,展开说说看。”
这是他最为关心的问题,若不是为了此等机缘,他也不会冒著风险將女子放进屋里。
“简略来讲,我门修的是金石之意,筑基之法与此有关,你修的又是我门枪法,正好合適。”
“具体的並非一两句就能说清,只是我可予你承诺,只要將我带离此处,我將筑基之法与火髓玉都给你。”
陆平行事太过墨跡,女子有些不胜其烦,前者琢磨片刻察觉到其中有些不对,问道:
“周扬的修为比我高,况且有本事混进来,那为何不让他直接带你离开,这样成功的概率更大吧?”
女子一听,眼神里闪过一丝恨意。
片刻后她有所释然,开口道:“若不先將萧管事杀了,我就算离开了坊市,也走不远。”
“既然话已经说开,那我也没必要隱瞒了。”
只见她忽然站了起来,伸手將腰间的绑带拉开,衣服隨之落地,露出一具洁白无暇的身躯。
这举动让陆平微微一愣,不由问道:“你这是要做甚?”
“我修为被封,借我点法力。”
陆平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按照她的意思,给她输送了一些法力。
不一会,只见她丹田处浮现出一个印痕,图案十分诡异,靠近一看竟有几分气息被锁在其中。
“这是。。。。。。”
“奴印。”她淡淡回了一句。
“萧管事在我身上植入奴印,將我修为压制,只能完全任他摆布。”
“如今虽被我用秘法缓解,但始终无法將其消除,若是离坊市太远將受到剜心之痛。”
陆平顿时有所恍然。
他曾听寧若璃提过,有些大型商队在运输奴隶途中,为了防止他们逃跑,会通过一种邪术在他们身上种下这种印记。
如同蛊虫一般,被种上印记的奴隶只能完全听命於他人,且被限制在一定范围內活动,不然將受到印记反噬。
只有將邪术的始作俑者除掉,或者让其主动解除,奴隶方能返归自由。
“如今我心中所求只有两件事,一是报復两宗,二便是將此人剥皮拆骨。”
“所以,你可愿意帮我將第二件事办妥?”
陆平听得默然,转过头去:“我先考虑考虑,可以把衣服穿上了。”
他这一行为让女子微微一愣,脸上不由露出几分玩味的笑意:
“换作別的男人,眼神都恨不得把我给吃了,你竟这般正经,该不会还没碰过楼上那位小娘子吧?”
“既然我身子已脏,你若將事情办妥,我倒是可以让你採补一番。”
陆平连忙摆了摆手:“我可不想遭你记恨。”
眼前这女子话语间看似已经不甚在意,不过刚提到萧管事时眼底隱含的杀气,依然十分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