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漾也是没想到。
只是感受到腰部的温度时，她才彻底相信了这件事。
这个人虽然脾气不好，待人冷清，还很古板，但做起事情来却是真的认真，说是装作亲近，还真就是面面俱到。
面面俱到倒是好的，就是……揽她的动作有些太不舒服了。
他掌心的温度有些高，因为常年练习骑射，还有些粗粝的痕迹，而且因为本身步子大，她必须加快速度，才能跟上她。
甚至额头都出了层薄薄的汗。
所幸正堂不远。
进入之后，两人便分开了。
给各位长辈行礼之后，便热热闹闹开了席。
谢砚在自家的餐桌上都不怎么说话，到了姜家更是如此，冷清倒是冷清，但是他却一直没有忘记给姜云漾夹菜。
其实夹个一次两次，让大家知道他们两人关系和睦就行了，但这个人……一顿饭，竟然夹了七八次。
别说是其他人，就连姜云漾，都大为震撼。
明明从没有照顾过人，今日却做得周到又体面，且自然地不留痕迹，仿佛在家中，两人便是如此亲昵。
姜云漾简直要羞红了脸，可是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只好又装模作样地给他夹了回去。
然后又是一轮互相夹菜，看得众人面面相觑。
……
终于结束了宴席。
谢砚被长辈留在正堂内说话，而姜云漾则被姜云昭带回了房间。
姜云昭出嫁后便很少回家了，只不过家中的房间还一直为她留着，回到这里，姜云漾也有了几分小时候的感觉，心头涌起一阵难言的温馨。
“阿姐，你最近好吗？”
姜云昭看她这样问，立刻笑眯眯地回说：“不过婚后几日，就像忽然长大了般，知道先问阿姐了。”
姜云漾只不过是想起谢砚进门后问人的习惯，便也下意识地跟着问了句，没想到竟成了阿姐打趣的对象，顿时红了脸。
“我好得很，你呢，谢公子在家对你，也如今天一般吗？”
旁人可能不懂，但她在太子府多年，对谢砚为人多有了解，估计今日那般，是两人商量好用来掩人耳目的。
但她没有明说，这个小丫头自然也就听不出来她话中的意思，而是笃定地点了下头：“是的，长姐你放心，谢砚他……对我很好。”
姜云昭笑了笑，捏了下她的小脸，然后道：“那就行。”
其实能配合着她表演，又何尝不是一种纵容。
“对了，我问你个事情。”
姜云漾抬了下眸，认真对上阿姐的目光，“阿姐你说。”
没想到姜云昭并没有直接开口，而是先将她拉到更里屋的位置，甚至还关了窗。
然后才神秘兮兮道：“漾漾，你实话告诉我，你们那个了吗？”
姜云漾起初还没听懂，但看到姜云昭眼中那抹探寻却略带遮掩的光，忽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