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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边。”

顾瑾承冷不丁开口,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床上的被子被用力叠起来,像划楚河汉界般横放在床中间,形成一道明显的阻隔栏。

做完这一切,他缓缓转头,目光落在那个刚洗完澡的卷毛少年身上。

方京诺穿着印满哆啦a梦的卡通睡衣,蓬松的卷发还带着未干的潮气,几缕发丝贴在额角,他抱臂扬着下巴,满脸写着“我不好惹”,那股子怨气几乎凝成实质,在狭小的柴房里飘散。

“要睡你睡,我才不睡!”方京诺故意抬高声调,尾音带着刻意的尖锐,语气里满是赤裸裸的挑衅。

他才不会这么轻易就如了顾瑾承的意,想套路他,没那么简单!

“行。”顾瑾承言简意赅,不再多费口舌,将被子彻底抖散,直接躺成一条直线,灰黑色丝绸睡衣在破旧床板上泛着冷光,像座冰雕。

顾瑾承说睡就睡,直接占据了大半个床铺,没有给方京诺留一点位置。

方京诺死死盯着他,那人睡衣的领子扣得一丝不苟,连最上面的纽扣都系着,整个人透着股死气沉沉的劲儿,仿佛下一秒就要入定。

又老是板着一张面瘫脸,本来这阴森森的柴房就像鬼屋,有顾瑾承在,更是平添几分诡异氛围,让人心里发毛。

现在才晚上十点,根本不属于当代年轻人正常的作息时间,再加上两人都没手机,一时间,柴房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两人大眼瞪小眼,气氛尴尬到极点。

顾瑾承率先移开目光,闭上眼睛准备入睡,而方京诺依旧置气地坐在窗边的板凳上,手指不自觉地抠着自己的睡衣边边,双腿不安地并拢又分开,眉宇间尽是焦躁。

其实,他是想上厕所。

晚上的时候,他在厨房里翻出来一块腊肉,一股脑全塞嘴里嚼嚼嚼吃了,随后又哐哐地喝了不少水,当时吃得那叫一个满足,可现在却后悔不迭,导致不停地想尿尿。

偏偏这柴房没有卫生间和浴室,他和顾瑾承连洗澡都是在2楼公共浴室解决的,现在想上厕所,最近的卫生间得穿过主屋,大概要走三分钟。

方京诺咬咬牙,起身,瘸着腿一拐一拐地走到门口,刚推开门,一股带着草木气息的冷风灌进来,吹得他一个激灵,忍不住摸了摸手臂上瞬间冒起的鸡皮疙瘩,又深吸几口气给自己壮胆。

可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看着外面墨汁般浓稠的夜色,最终还是没敢迈出去,只能返回床边,伸出手轻轻戳了戳连睡姿都十分板正的顾瑾承,小声唤道:“顾瑾承……”

顾瑾承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张白净净的小脸凑到他面前,可下一秒,从那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却依旧是那样颐指气使:“诶!我要上厕所,你陪我去。”

顾瑾承曲起一条腿,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直视着方京诺,沉声道:“方京诺,你求人就这种态度?”

方京诺已经有些憋不住了,双腿止不住地微微颤抖,连带着裤腿都跟着轻轻晃动,他拔高声音喊道:“那你要怎样!”

顾瑾承神色认真,一字一顿地说道:“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你应该说‘我想上厕所,你可以陪我去吗?’包括你今天叫李林林下来扶你时,也应该这样说。”

方京诺只觉得对方实在太啰嗦,像个说教的老夫子,不耐烦地叉腰,压根不想听下去,反驳道:“不都是一个意思吗?说那么多废话干嘛!”

“这是家教和礼仪。”顾瑾承语气严肃,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

说完这句话,他敏锐地感觉到空气瞬间凝滞了几秒。

紧接着,一种不知名的液体滴到了自己手背上。

他顺着方向抬头,无奈道:“为什么又哭?”

今天哭几回了都。

“你凭什么教训我!你凭什么说我没家教!”方京诺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胡乱地用手背揉着自己的眼睛,想要把眼泪憋回去,可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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