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东西真的很难，据他所知，他模拟出来的完成度还能排在童院长找的一堆人里的前三，所以童院长隔三差五就想揪着陆云霆去配合他模拟虫族的精神波动。
但陆云霆又不是他手底下的人，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于是童院长就试图用各种方法激励陆云霆，可以说是软硬兼施，可惜陆云霆油盐不进。
陆云霆是真的不想搞这玩意儿，其一是他之前脑域受过伤，精神力耗费的太多脑子疼，其二则是这个模拟对他来说实在太难了！
每次陆云霆带着阿尔法一起进研究院，出来的时候路边都蹲着两只狗一只机械犬，一个累成狗的元帅。
他们俩会在路边互相交流心得。
阿尔法虽然能完美破译出虫族的精神波动在脑域图上的线条，但这只是线条，就像心电图一般，而机器永远不能模拟出真正的心跳。
而对陆云霆来说，让他模拟虫族精神波动的难度不亚于让他照着一张心电图，精准地用自己的心脏模拟出上面的心率。
他觉得这是在强人所难。
索性，从今天开始，童怀远应该就不会追着他了。
只见童怀远对着唐萌说:“我们这帮老头聚在这里，就是想要找你取取经，问问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其他的研究院老头们也用渴望的眼神看向唐萌，他们的眼神纯粹地像是小孩子看到了心爱的玩具。
面对这群年纪足以当他爷爷的老人们，尤其是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在努力维护他的童怀远，唐萌也很想倾囊相授，可是……
他好像无法描述出来。
“我好像只有一些玄而又玄的感觉。”唐萌弱弱道。
“说！”童怀远期待道，他后面的一群老头也是一张张期待的脸庞。
唐萌绞尽脑汁，搜肠刮肚，终于道:“我模拟这些精神波动的感觉就像画画一样，那些线条就像是虫族的自画像，每一笔都有很多很强烈的情绪。”
在场每个人都听得很认真，没有人因为唐萌的年龄和性别就轻视他的话。
唐萌小心翼翼提出自己的看法:“你们模拟得不太对，是不是只画了线条，没有注入情感呢？”
机械犬注视着唐萌。
在当初陆云霆抱怨童怀远强人所难时，也顺口帮着阿尔法打抱不平，举着心电图的例子说着童怀远的做法这不是让机器模拟出人类真正的心跳吗？根本做不到。
阿尔法想，是的。
真正的心跳需要一颗真正的心脏，一个活着的灵魂。
而它只是AI。
它甚至无法在脱离数据库的情况下去尝试创作一幅画。
它看着眼前这个很擅长绘画的孩子，在很多年前，小唐萌刚开始学画的时候。
他高兴地画了一幅关于分化测试的画，里面就出现了人工智能阿尔法。
那幅画进了少儿组比赛，得了金奖。
也进了阿尔法的数据库中。
它那天检测到唐萌那幅画时核心流淌而过的数据波动，似乎也和今天看到唐萌发言时一样。
它看中的孩子果然很擅长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