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下的心跳猛然加快,令云宿不自觉抬头同尉迟纣对视。
尉迟纣仅披了一层白色薄衫,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鬓角的发梢还滴着水珠。
他的神情平静而安详,如果忽略掉徒然增快的心跳,就像是根本没注意到云宿的手在他胸上似的,淡定询问道:“怎么了?”
“等等,你好像……”尉迟纣挑眉,顿了一下。
云宿突然觉得鼻子有些痒痒的,但还是下意识重复道:“什么?”
尉迟纣:“你好像流鼻血了。”
嗯?
什么流血了?
哦鼻子流血了。
云宿自然而然地收回摁在尉迟纣胸口上的手,随意的摸了下鼻子。
我草!
真他妈流鼻血了!
云宿不敢置信地看着指尖上那鲜红的鼻血,他的脸在一瞬间红的像熟透了的虾子,并且逐渐从脸颊蔓延到耳根。
“你……”要不要先处理一下。
尉迟纣话还没说完,云宿便急哄哄的转头跑了,声音乘风传到尉迟纣的耳朵里:“我我我没事,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先回去了晚安!”
直到云宿的背影消失不见,尉迟纣才轻笑一声,转身回了房间。
……
“苍天啊————”
云宿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在屋里转来转去。
他捂着脸,发出绝望的哀嚎:“为什么会这样!”
“这下我是真没脸见人了啊……”
为什么?!
为什么它偏偏在那个时候流下来!
等等。
他是不是,还,捏了一下?
卧槽,恶俗啊!!
云宿倒在床上,眼睛空洞无神,像是失去了所有光芒。
“救命,这也太社死了……”
他眼神幽怨,言语凄凉。几秒后,他又猛地坐了起来,怀疑人生地自问自答道:“我是直男吧?”
“我应该是吧?”
云宿摇了摇头,双目坚定,斩钉截铁的说:“不对不对不对,什么叫应该,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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