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性情温厚,待人至诚,是儿媳的福气。”虞晚亭低眉顺眼地回答,不敢有丝毫逾越。
萧凝霜端起手边早已备好的香茗,轻轻啜饮了一口,放下茶杯时,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宫殿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似乎是不经意地,将话题引向了更私密的领域……
“只是……”她微微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轻柔,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属于母亲的担忧,“夫妻敦伦,亦是人伦常情。本宫身为书白的母亲,自然也关心你们……在这方面,是否和谐?”
虞晚亭闻言,脸颊瞬间一热!
连耳根都有些发烫!
她没想到女王陛下会如此直白地问起这种事情!
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低下头,呐呐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萧凝霜看着她这副羞窘的模样,眼底的幽光更盛。
她像是看穿了她的窘迫,语气更加温和,甚至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晚亭,你不必害羞。在本宫面前,无需拘束。”
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似乎带上了一丝无奈和某种隐晦的提示:“书白那孩子……有些情况,本宫这个做母亲的,自然是清楚的。他的体格……或许不如寻常男子那般强健。”
她刻意将话说得含糊,却又足以让虞晚亭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她紧紧盯着虞晚亭的反应,想要从中捕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不满或失落。
虞晚亭听到婆母竟然连这种事情都知道,而且还如此体贴地点了出来,心中先是一惊,随即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和轻松。
原来……她并不是唯一知道这个秘密并为之烦恼的人。
她抬起头,迎上萧凝霜那看似温柔关切的目光,语气无比真诚地说道:“母后明鉴。儿媳从未因此事而有半分介怀。”
“郎君待儿媳情深意重,温柔体贴,这已是上天厚赐。至于其他方面……”她微微红了脸,却依旧坦然道,“尺寸长短,于儿媳而言,并非衡量夫妻情分的标准。只要能与郎君心意相通,相守与共,儿媳便已知足,不敢奢求更多。”
这番话,是虞晚亭的肺腑之言。她是真的爱萧书白,真的不在意那些世俗的标准。
虞晚亭那番发自肺腑的真诚之言,如同一缕清泉,短暂地涤荡了萧凝霜心中翻涌的嫉妒与燥郁。
她看着眼前女子那清澈坦荡的眼眸,感受着那份不掺杂任何虚伪的真情,心中竟难得地掠过一丝满意。
或许,这个女人,对书白确实是真心的。那份纯粹的情感,是她这个被功法和过往扭曲了心性的母亲,所无法给予,也难以理解的。
但这份满意,如同投入滚烫油锅的一滴冷水,瞬间便被更为炽烈的火焰所吞噬、蒸发。
“情深意重,心意相通……说得很好。”萧凝霜的声音依旧温和,但那温和之下,却开始弥漫起一种奇异的、如同蛛网般细密黏腻的危险气息。
她缓缓站起身,墨色的锦袍如同流动的夜色,衬得她肌肤胜雪,气势却如同暗夜君王。
“只是,晚亭啊……”
她踱步走到虞晚亭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双深邃的凤眸中,幽光流转,仿佛能看透人心最隐秘的角落。
“情感上的慰藉,固然重要。可身体的契合,鱼水之欢带来的极致愉悦,亦是维系夫妻之道不可或缺的一环,不是吗?”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魔力,仿佛能直接钻入人的心底,勾起那些被压抑的、不为人知的渴望。
虞晚亭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逼近和话语中暧昧的暗示,弄得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了,动弹不得!
她只能微微仰起头,看着婆母那张近在咫尺的、美得令人窒息却又带着无尽危险的脸庞,心中警铃大作!
“母后……儿媳……”她试图辩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
萧凝霜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声音轻柔得如同梦呓,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论断:“书白身体的不足,或许……与本宫早年修炼时的一些差池,不无关系。”
她轻描淡写地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却并未解释分毫,只是用一种悲悯而又带着某种宿命般的语气说道:“既然……他无法给予你一个女子所应得的、完整的欢愉……那么,作为他的母亲,又或许对你如今的处境负有那么一丝责任的我……”
她的目光变得灼热而具有侵略性!如同捕猎者盯住了自己的猎物!“……就有责任,也有义务……替他……好好地……补偿你。”
“让你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极致极乐,不是吗?”
这番话语,如同惊雷般在虞晚亭耳边炸响!
补偿?!替他?!
这……这是什么意思?!
虞晚亭惊骇地瞪大了双眼!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