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病房里只有电子仪器冰冷的声音。
直到有次晚上，林念禾因为疼痛清醒过来，却看到了守在他病床旁边打着灯写卷子的竹马。
不知道怎么的，林念禾也没有出声。
因为他有一种感觉，贺绎应该不是
崔什海僵在原地，犹豫着是继续上前，还是假装自己从来没来过。
这时，似乎是注意到有人来了，林念禾给了一个看旁边的眼神，推了他一下：“找你的。”
贺绎皱了下眉，才不情愿地朝他看过来。
崔什海一个激灵。
那是崔什海之前从来没见过的眼神，非要形容，就是他感觉自己会被打。
崔什海扶着墙慢慢朝后退，想象着和忍者一样把身体隐藏在黑暗中。
贺绎：“怎么了？”
崔什海退后的动作顿住，后背冒出汗：“……那小子晕了。”
贺绎又看了眼林念禾，朝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朝崔什海做了个手势，崔什海麻溜地就先回去了，他转身也往回走。
贺绎摸了摸心口的位置，确认了一下，觉得林念禾今天有点不对劲，连带着他也不对劲了。
“贺绎，我有话跟你说。”
林念禾拉住他的手。
贺绎回头，看向林念禾。
天已经暗了，夜色从周围笼罩过来，空气里有一阵微风带起了发梢，林念禾的脸漂亮得不真实。
忽略自己又开始不正常的心跳，他平静道：“你还想说什么？”
林念禾刚要说话，巷子那头又传来一群人的惊呼，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
贺绎朝里面看了一眼，又回头看向林念禾，挑了下眉，“你确定要现在在这里说？”
林念禾顿了一下：“等你回来再说吧。”
贺绎点点头，直接就走了。
林念禾看着对方的背影，他也一直紧绷着，一直到消失在视线中，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