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停车场的引擎声渐渐熄灭。
程泽双手还在方向盘上冒汗，指尖僵硬，胸口却隐隐有种因紧张而泛起的悸动。
“在紧张什么？”副驾的男人淡淡吐槽，语气不疾不徐。
那低沉声线落进耳里，程泽立刻坐直，急忙回答：“对、对不起，林先生。”
林钺没有多说，随手推开车门，长腿一迈便朝电梯口走去。
程泽连忙跟上，脚步快得几乎要小跑。
电梯一路上升，在电梯里，林钺站在前方，神情冷峻。
程泽半步落后，紧张得手心冒汗。
他第一次站在老板身边，与他同处封闭空间。
四周寂静，只有轻微的电梯运转声。
那男人站在身旁，衬衫领口仍旧随意未扣，却散发着压迫的气息。程泽不敢乱动，连呼吸都刻意压低。
——这就是开始“贴身助理”的第一天。
他必须跟着老板，寸步不离。
电梯抵达顶楼，“叮”的一声后，厚重的门自动打开。外头是豪华办公楼层，冷白的光线照得玻璃与金属都闪着锐利的边。
程泽跟在林钺身后，步伐拘谨，心脏却砰砰直跳。
林钺大步走进办公室，几名职员立刻起身问候。
程泽紧跟其后，战战兢兢地帮忙接过文件、收好外套，甚至连水杯位置都小心翼翼调整。
一切显得陌生又压迫，让他生怕自己一个失误，就会被赶回原点。
这是他第一次踏入老板的私人办公室。
落地窗外俯瞰着整座城市，阳光在白色大理石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影。空间宽敞却安静得可怕，每一步鞋跟声都显得突兀。
极简、宽敞、冷色调。
一张黑木大桌横亘中央，后方是落地窗，脚下是灰白色的大理石。空气里有种压迫感，像这个空间只属于一个人。
林钺将外套随手丢在沙发扶手上，走到办公桌后，语气不带温度：“文件，整理好。”
“是……”程泽急忙上前，弯身去收拾散落的文件。指尖颤抖，生怕折到一页，甚至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就在这时，低沉的声音忽然落下：
“昨天喝醉时，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吗？”
程泽手一抖，几张纸掉落在地。
他慌张低头去捡，耳尖迅速泛红：“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林钺靠在椅背，长腿随意交叠，目光像是看透他心底的小心思。
那一瞬，程泽觉得自己像是被困在笼里的小动物，无处可逃。
“是吗？”淡淡两个字，听不出情绪。
程泽弓着身捡文件，背脊却因那道视线而僵硬。当他正要起身时，头顶忽然多了一道阴影。
林钺居高临下，俯身压近。桌角、椅背、以及男人的身影，把他困在狭窄的空间里。
“做事要专心。”低沉的嗓音伴随着温热气息，擦过耳廓。“分心……会有代价。”
程泽浑身一颤，手里的文件差点再度滑落。
下一秒，林钺的指尖挑起他的领口，慢条斯理地替他扣上最上方的扣子。
指腹在喉结上摩挲，轻得像玩笑，却逼得他全身血液往脸上冲。
程泽呼吸全乱，背贴着冰冷的桌边，胸膛却因急促的心跳而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