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怎么样？”唐郁笑了一下，“肯定比你当初第一次给我下厨做的好吃，对不对？”
每当唐郁说话的时候，它就会停下干饭，翠绿的猫眼全神贯注地望着他，哪怕什么都听不懂，它依然看得如此专注。
这种模式唐郁并不陌生，在很久之前，他与它之间就是这样的关系。
它永远会认真听他说话，哪怕那个时候的他只是一个小朋友。
“吃吧。”唐郁轻声道。
它重新低下头，很有教养地把饭吃得干干净净。
唐郁静静地望着它，唐郁记得在很久以前，它作为披着人皮的怪物干饭的时候，它似乎还不了解人类的咬合力和怪物的差距有多大，他们一起吃排骨，它就当着他的面把所有的骨头全都咬碎咽下去了。
骨头被碾碎的嘎哒声清晰地响起，小唐郁呆呆地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它。
它也停下了用餐，黑漆漆的眼睛安静地看向他。
这些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现在回想，那些曾经认为可怕的过去，在如今变成了回不去的美好。
唐郁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他口腔有些发涩，于是唐郁端起饭碗，往嘴里塞饭，想要压住舌尖上的酸涩。
他有些尝不出饭的味道，只知道放下饭碗的时候，它仍旧在桌对面盯着他看。
就像是一只真正的小猫。
唐郁挤出了一个笑。
他感受到自己的情绪在大起大落，如果说之前他还在高兴仪式的作用，现在他又突然开始担心起仪式的副作用。
他不了解仪式到底是什么。
他只知道之前它举行完生日和葬礼，拥有了人类的身份。
而现在，它却变成了一只猫。
一只很可爱的小猫。
为什么要变成猫呢？
为什么要变成它很不喜欢的猫呢？
唐郁无声地望着它。
为什么要变成一只虽然可爱、但没有狗强壮有力，能被体质5的人类放倒的小猫呢？
是因为……觉得我会喜欢吗？
长长的睫羽透出了一点潮湿，唐郁脸上挤出的笑容像是要哭了。
“唐晞。”他的声音也染上了一点哭腔。
它专注地望着他，喵了一声。
小猫顶着的面板上智力5清晰可见。
“你这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