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乖乖坐好，男人又俯身过来帮他系上了安全带。
车外还在下雨，雨滴啪啪打在玻璃窗上，耳朵闷闷的，姜择爱腦袋一下子空了，他攥着湿了一块的衣摆，感受到那片气息凑近又远离……
“手可不可以洗澡？”
“水温调高了一些，觉得烫就马上叫我。”
姜择爱点点头，在男人出去后愣了一会儿，才坐进了浴缸里。
水上还放了几只小鸭子，在上面漂过来漂过去。
他拿起一只捏了捏，小鸭子就慢慢叫两声。
好幼稚，男人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十分钟后，浴室门被敲了敲。
刚刚男人说过，不能泡太久，姜择爱马上应一声，在暖烘烘的浴室里穿好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自己买的灯芯绒睡衣走了出去。
“喝药。”
他乖乖接过喝了下去。
接着抬头看着男人还在滴水的发梢，疑惑为什么方才男人不去洗澡。
“你也要感冒了，你快去洗澡吧。”
“不会感冒，手给我。”陈憬却没讓他继续说下去，开始给小猫的手消毒。
两人一时沉默，卧室里开了暖气，周围的空气泛着淡香。
棉签压在伤口上时，有些痛，男人没有上次温柔，姜择爱没忍住把手抽了些出来。
“为什么老是受伤。”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老是给你惹麻烦……”
陈憬没说话，垂眸看见了小猫泛红的眼眶，那平时总是扬着的唇角，现在正委屈压着。
他没忍住用指节在小猫脸颊上轻轻弹了一下。
“没有对不起我，也没有惹麻烦。”
紧接着他半蹲下身子，叹口气望着坐在凳子上的小猫。
“为什么下雨要去树林。”
“没有下雨去，去的时候，没有下雨。”
“那为什么呆了这么久？”
“因为……不开心。”
陈憬沉默几秒：“为什么不开心。”
姜择爱抿抿唇，没说话。
“谁讓你不开心？”
“同事……”姜择爱把眼神偏到一边，“还有你。”
他手不自觉在床边扣着，男人肯定会因为自己这样说话生气吧，没关系，自己本来就很爱惹麻烦，还喜欢哭，男人如果生气了，不想要他继续租这间房了，那他就走。
“好，先说同事为什么让你不开心，再说我。”
结果陈憬语气还是很正常，望着他问。
“同事人很坏，今天故意打翻了你给我送的午饭，还欺负我。”
陈憬继续道：“那我呢。”
自己要说实话吗？男人只是他的债主、房东，凭什么要承担自己莫名的情绪呢？
“你很晚才给我打电话，我等了你好久，一直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