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首先等到的,不是堅硬的犬齿,也不是原始的撕齩,而是如浪謿般一涌而上的信息素。
房间里,顷刻便被太妃糖的甜香味道所填滿,再由海盐的清新气息点缀其间。
顾礼然的睫毛颤动几下,绷直的肩头不自觉地松下来,身体的线条都柔和了几分。
这个味道,这被他嘲为幼稚至极的味道……
这几日,他辗转于会议室,谒见室,办公室,监察处……每每深夜回到房间,这点儿味道,是唯一能让他短暂沉入睡眠的东西。
可惜,晶石上的信息素越来越少,味道越来越淡。
不像现在,这味道浓烈到近乎奢侈。
他轻轻喘着气,放任自己沉溺于这謿水中。
待顾礼然的身体全然放松后,带着些许的热度的指。。腹,落到了他的頸部。
缓缓按压,细细碰触。
这力度非常柔和,轻轻地沿着線体边缘打转,不断擵挲着那一片的皮肤。
如此一来,顾礼然瞬间一个战栗,胳膊上的皮肤都起了鸡皮疙瘩。
他不禁拔高音量:“你在做什么?”
对方的呼吸落在頸间:“在……改进技术。”
说罢,一方更为柔软,温度也更高,还带着濕度的物体,落到了線体上。
这是……!
顾礼然的喉咙上下滑动,再度开口:“你,你这又是……”
若不是有变声器的遮挡,只怕任谁都能察觉出他的声音已全然变调。
对方很温和也自然地应着:“軟化。”
下一秒,戚应物的觜脣,带着热氣,骤然覆盖住他的線体。而被罩住的部分,又在被反复掭咶。
顾礼然想要抗议,想要告诉他不要做这些无用的事,但喉咙却不听使唤,不肯发出气音以外的任何声音。
直到他的月要都軟了下来。
他坐不住一般地往下塌,却又坚决地不肯索性靠在身後之人的怀里。
此时,戚应物伸出左胳膊,从後方绕过他的月要,握住他虚虚搭在沙发上的右手,给了他一个能撑住自己的借力点。
顾礼然的眼睛半睁半闭,朦朦胧胧地想着:这alpha,竟是可以这么细心的吗?
下一秒,alpha柔声道:“开始了哦。”
信息素陡然潅入。
先是涓涓细流,逐渐汇集成咆哮江河,最终汇入无尽海洋。
江水之中,海面之上,两股信息素宛如鱼儿般结伴起舞,又入水鸟般追逐打闹。
惬意至极。
顾礼然的眼睛骤然睁大——瞳孔却失去了焦距,一片涣散。
他的手,早已不自觉地与对方的手十指相缠,毫无缝隙地扣合在一起。
这……为什么……
这种宛如溺毙的感觉,究竟……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