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一大笔负债呢。
你以为这就够惨了?不,还有更惨的呢。
乔知筝脸长得还算不错,演戏上有点天赋,进了娱乐圈。
演了个小成本网剧的女二,杀青遇上潜规则,打完导演受了伤,剧组要她赔违约金,戏份被砍,钱是没有的,还要倒赔剧组一笔,回到小破出租屋,睡到半夜门敲响,房东把她赶门出。
伤没好,天又热,乔筝至今还能想起当时的感觉——血腥味、药味、身上黏腻的汗水味、出租屋的阴暗潮湿味,让乔筝感觉自己就像一块放在角落里开始腐烂发臭的猪肉。
那段漫长的时光于乔筝来说是一场在生命中下了很久的雨,乔筝的身上长满了眼泪浇灌出来的蘑菇。
乔筝并不打算去帮乔知筝,她恶劣的想——我都挺过来了,凭什么你挺不过?
乔筝带着奶奶在医院忙活了半天,有些检查结果当天就出了,有些还要过一阵出,乔筝先带着奶奶回家。
到了小区门口的时候,乔筝鬼使神差的进了药店买了个常备药箱——除了常备药外还有碘伏、纱布、棉签、创口贴。
乔筝觉得自己有病,平白无故买这个回来干嘛?诅咒自己得病早死啊。
乔筝心里骂骂咧咧的把药箱塞到客厅柜子角落,眼不见未净。
洗漱完后,乔筝和奶奶各自回房睡觉,临进门前,奶奶叮嘱乔筝,“囡囡,睡觉记得要关窗,风好大,晚上估计要下雨的。”
乔筝冰冷的心在奶奶的关怀下仿佛注入了一道温水,融化了冰冷内心的一角,这让乔筝有了一丝做人的真实感。
乔筝点点头,笑容里有点真心实意的开心,“我知道了,奶奶。”
乔筝回到房间,掀开被子躺到床上,闻着被太阳晒过温暖松软的气息,满足的闭上眼。
窗外雷声大坐,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窗户上,形成一曲急躁凶猛的鼓点声。
乔筝半梦半醒间,突然想,现在的乔知筝在干嘛呢?
没有意外的话,应该被房东赶出家门,和她那堆破行李在楼道里呆到天亮吧。
闷热的晚上、带有潮湿水汽的臭臭的风。
楼道里的灯一暗下来,乔知筝就要“嘿”一声让灯亮起来,“嘿”的次数多了,还遭了隔壁住户一道骂。
乔筝幸灾乐祸的想——真的好惨啊乔知筝,你怎么就这么惨呢?
乔筝的睡意越来越浓,恍惚中想起,被乔知筝吵醒的隔壁住户是一个男的,那个男的看乔知筝长得好看又受了伤没什么反抗能力的样子,就想……
虽然最后没得逞,但乔知筝那一晚是在警局度过的,等到第二天从警局回来,她那堆破行李还被人给分了,剩下的没人要的都丢在了垃圾桶旁边。
进警局这个事后来还被人扒出来,成为乔筝演艺生涯中被人攻击的一大黑点。
乔筝曾经妄图解释过,但是那些被人买来的水军就进警局这个事大肆攻击她的人品,对于她的澄清没有多少人关注。
乔筝回想起这段往事,越想越气!
乔筝想,我只是在维护我演艺生涯的纯正!不是想帮她!
乔筝一边这样安慰自己,一边起床穿衣穿鞋子,拿包装上帽子、口罩、眼镜,顺路去厨房拿了根擀面杖。
和奶奶说了声就急匆匆的出门了。
奶奶叮嘱她,“囡囡,慢点,外面下雨,不要着急,小心摔倒。”
乔筝的回答随着门关上的声响传到奶奶耳朵里,“知道了奶奶!”
奶奶被吵醒睡不着了,起来坐在客厅里,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等她的囡囡回家。
乔筝一出小区门就刚好遇上了一辆空车,乔筝气势汹汹的上车开门,对着司机说出一个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