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吾身高腿长,一步顶得上她两步,很快甩开了她。
她迈上台阶,女佣贴心接过包装袋,倏地,一道阴影打下。
迹部景吾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而复返,停在她面前。
“既然知道本大爷的名字,就别再用那种不华丽的称呼。”
冷冷淡淡丢下一句话,前方的阴影挪远。
鹿间里沙歪了歪脑袋,“不华丽的称呼……是指‘弟弟’?”
瞧,少年与熟男的又一区别。
关于称呼,三十二岁的迹部景吾恐怕无法共情十八岁的自己。
什么弟弟、daddy、哥哥、叔叔的,或者老师、医生,从来是三十二岁的迹部景吾变着花样哄她喊。
巴不得她多喊几声,喊到嗓子嘶哑、夜尽天明为止。
十八岁的迹部景吾听不得弟弟两个字,连背影都流露出不高兴的情绪。
“称呼你景吾肯定不可以,叫迹部又容易混淆。小孩?小朋友?”鹿间里沙故作苦恼:“或者……迹部小弟弟?”
迹部景吾缓缓转身,冷冰冰的脸,冷冰冰的眼神。
再搭配他将近一米九的身高,从上而下俯看过来,鹿间里沙生出被他的脸霸凌的错觉。
“你的挑衅太刻意了,看来不止是有意见,你讨厌本大爷?”
鹿间里沙反省片刻,她表现的很明显?
毕竟寄人篱下,她收敛了情绪,扬起无辜笑容。
“什么讨厌不讨厌的,别多想,弟弟。
见到年轻鲜嫩的小帅哥情难自禁调戏一下,人之常情。”
调戏?人之常情?
迹部景吾额角青筋抽动,脸色唰的一下黢黑。
“当然,你爱信不信,非要那么想我也没办法。”
太扯了,他肯定不会信,但鹿间里沙无所谓。
她自信对迹部景吾还算了解,并不担心他做出什么不华丽行为。
鹿间里沙假模假样的冲他微微笑,转身离开。
“迹部调戏谁了?”
“嘘!听不清啦。”
“胡说,明明是调戏了迹部的弟弟。”
“你们都听错了,我发誓,绝对是调情。”
没走出门厅,鹿间里沙就撞上藏在角落里的、挨挨挤挤的一团人。
双方一碰面,空气静默了一瞬。
鹿间里沙凑热闹不嫌事大,扭头高声喊:
“迹部小朋友,我们私下调。情被撞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