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忙你的,当我不存在。”
迹部景吾见她翘着腿靠在沙发上,一点不见外地翻阅杂志,一时间分不清谁才是这间房子的主人。
“外套,脱了。”他冷冷说道。
鹿间里沙夸张地抓起杂志挡住胸口,“啊?这不好吧,你爸在楼下,被他听到多不合适啊。”
迹部景吾无语地从衣帽间出来,一手叉腰,歪头,等着听她还能说出什么炸裂发言。
鹿间里沙颇觉无趣,依言脱了外套,带着点泄愤的意味揉成一团,丢向旁边。
她的泳衣是挂脖款,系带在颈后挽结,勉强兜住饱满的胸线,幸好长长的衣摆遮到腿根,消减了一些暴露的性。感。
放在泳池,她的泳衣十分正常,换个环境,比如迹部景吾的卧室,则变得尤为火辣香。艳。
鹿间里沙的嘴稳定发挥着,“原来你喜欢看姐姐穿泳衣啊,早知道我才不穿你的破外套,让你看个够。”
迹部景吾捂住耳朵快步走回衣帽间,没一会又快步折返回来,然后一团布料朝她飞来。
鹿间里沙接住展开,是一件全新的浴袍,迹部景吾的尺码,长度刚好盖住脚面。
系上腰带,一照镜子,更像事后了。
她挺喜欢穿迹部景吾的浴袍,身上腿上的痕迹遮得一丝不漏,呼叫女佣时不会太尴尬。
啧了一声,鹿间里沙扬声喊:“快点想办法把人支开,如果你更希望我今晚留下过夜,就当我没说。”
湿漉漉的泳衣穿着并不舒服,她着急回去换衣服,不停在门口打转。
“没有办法,等。”他端起茶杯抿一口,闲适地说。
鹿间里沙闻言转过身,上下打量他,随即径直往卧室去,边走边大声嚷嚷:
“等不了,我困了,我需要睡觉,你的床借我用用。”
果然,没等她摸到床幔,迹部景吾先一步拦了过来。
鹿间里沙弯了弯唇,露出得逞的笑容。
迹部景吾不喜欢别人碰他的床,夸张到连女佣更换床上用品都必须全程戴手套。
蜜月旅行氛围太好,两人几次失控闹过火,以至于床上泡过水一样惨不忍睹,完全不能睡人。迹部景吾呼叫工作人员客房服务时,多次强调戴手套这件事。
一次两次三四次后,鹿间里沙便明白过来,他对床以及床上用品有着不同常人的挑剔。
甚至为了出差、旅行住得舒心,他没少投资酒店,并要求每家酒店留出一间专属套房。
即便鹿间里沙因此受益,私下里也没少吐槽过他的娇气。要不是迹部景吾有钞能力,迟早被酒店行业拉黑禁止入住。
“你别太过分。”他警告。
鹿间里沙笑:“做人不要太小气,又没让你睡沙发,你完全可以一起睡啊,床那么大呢。”
“……”迹部景吾:“你确定邀请本大爷一起睡?”
哪怕心里知道这又是她的一次戏弄,说到“一起睡”几个字,他仍旧有一丝不自在,尾音低沉。
鹿间里沙一脸无所谓,“反正已经睡过一个姓迹部的,多睡一个也无妨。”
她越说越不像话,迹部景吾彻底败退。
他看得出来,鹿间里沙确实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