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吾又窘又气,气着气着冷静下来。
鹿间里沙一贯爱胡说八道,和她计较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迹部景吾趁机报复,捏她小腿肚,听她嘶嘶吸气,冷森森道:
“不,本大爷想说的是:女人,不要玩水。”
鹿间里沙小声挽尊:“我有热身,而且我游泳从来不抽筋,一定是怀孕的原因。”
迹部景吾对她的腿为什么抽筋毫无兴趣,一游到池边,扯开她的胳膊腿,无情地推上岸。
鹿间里沙没能坐稳,他已经游出去一米远,恨不得退避三舍。
“你躲什么?”鹿间里沙语气不爽。
迹部景吾瞥来余光,“躲?开什么玩笑。”
虽然他否认了,但鹿间里沙才不信,朝他翘起湿漉漉的腿,带出哗啦啦的水花。
“景吾弟弟,”她拖长调子,声音又软又糯,理所当然的颐指气使,“乖,帮帮嫂子,我现在这样可都是因为你呢。”
鹿间里沙不确定有没有膈应到迹部景吾,反正自己快吐了,杀敌一千自损九百九。
迹部景吾已经学会抓取重点,面不改色道:“不是怀孕造成的?”
鹿间里沙呵了一声,怀的就是你的崽,罪魁祸首说这话。
“你这人特爱较真,我说是你就是你,你不追我就没那么多事啦。”
“那你跑什么,不是想和本大爷玩玩?”
鹿间里沙哽住,好一会才嘴硬道:“当然是怕你没轻没重啊,三个月可还在危险期内。”
迹部景吾撇唇,对她的诡辩不予理睬,并游出去两米远。
鹿间里沙拿他没办法,气哼哼自己揉腿拉伸。
迹部景吾游了两个来回,她成功缓解了小腿的痉挛,迹部景吾上岸,她刚好可以来回走动。
鹿间里沙摩拳擦掌上前,准备贩剑。
才走近,她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般,黏在他前胸右肩几处抓伤。
肩头、手臂的月牙印她有印象,水里抽筋扒着他时掐出来的。
胸口两个新鲜血痕她不敢确定,但想到他下水前身上什么痕迹都没有,多半也是她弄出来的。
“啪”!
正看得入神,一块毛巾凌空飞来,劈头盖脸罩住鹿间里沙。
“唔——迹部景吾你干什么!?”
“注意你的眼睛。”
迹部景吾的嗓音冷得能掉冰渣子,隔着毛巾传来也能听出几分危险的警告意味。
鹿间里沙扯下毛巾,露出黝黑杏眸瞪他。
迹部景吾全当她不存在,背过身擦去水珠,补充水份。
越理她越来劲,不理她勉强清净。
鹿间里沙偏不如他愿,绕到他身前,趁他不留神,指尖勾住泳衣下摆往上一撩。
“礼尚往来,喏,请你看回去。”
迹部景吾一惊,下意识侧头避开视线,喉结剧烈滚动,耳根瞬间烧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