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来的。”
一对上他质疑目光,鹿间里沙唰一下挺起胸膛,指了指窗前的瑜伽垫,捍卫自己领土似的高昂脑袋。
“你跟本大爷讲先来后到?”
鹿间里沙噎住。
房契跟他姓,争先来后到确实没意思。
鹿间里沙气势矮了一截:“我的意思是,健身房没锁门,这回是你自己主动露出来给我看的。”
健身房,公共区域,衣不蔽体不就等着被人看?
她不客气地瞄了好几眼他背影,吞了吞唾沫。
眼前一幕与昨晚的梦境重合度将近90%
鹿间里沙好心提醒:“你又忘记说:女人,还满意你看的吗。”
迹部景吾无语,目光掠过她微微起伏的腹部,理智决定不理会她。
他目不斜视地坐上了划船机,挥汗如雨。
器材运行声响轻微,呼吸声越来越粗重。
犯完贱,鹿间里沙浑身舒爽,只当没他这个人。
屏息,凝神,按照瑜伽老师的要求做出相应姿势。练到身上微微发热,鹿间里沙回客房冲澡,下楼吃早餐。
迹部景吾比她慢了许久,搁下筷子后他才出现。
看到他身上校服,鹿间里沙慢半拍想起来今天工作日,高三生的他需要早起上学。
鹿间里沙神情复杂,心里泛起有点诡异的微妙。
她无数次目送迹部景吾去公司上班,头一回见证他背书包上学。
穿着校服的他越发明显的区别于三十二岁的他。
没有区别的是,长得帅穿什么都好看。
鹿间里沙心里直嘀咕,他穿校服的样子不是挺好的吗?
夫妻间偶尔会玩点小情调,比如制服什么的。
一般来说她多哄几下,迹部景吾大概率半推半就随了她心愿。
唯独校服,他死活不答应。
鹿间里沙想不通,猜测他穿校服的样子太丑,会扫兴,所以坚决不松口。
现在一看,猜测不成立。
“笃笃”
迹部景吾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语气不善:“盯着本大爷看这么久,研究出什么了?”
鹿间里沙回神,啧啧出声,“研究你好好一帅哥,怎么偏偏穿了衣服。”
顶着他凉凉的目光,起身,绕至主位,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