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口说？韩斐在脑子里拆析了一番，是让她开麦说的意思吧。
不等她询问，对面直接发起了连麦申请，韩斐又一次手比脑子反应快点了同意。
clg基地用的千兆网络，网速很快，点下的一瞬间韩斐的账号就被拉上了二号麦。
一时间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得了失语症，发不出一个音节，呼吸都放轻了，只有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的声音。
“怎么不说话？”
要不是看到这人头像后方亮起的绿色小话筒顾澜之都要怀疑她掉线了，耐心等了两分钟，只能听到似有若无的呼吸声。
又等了两分钟，对面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顾澜之火气也上来了，自己放下工作提前回家，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这人倒好，平时打字的时候一口一个姐姐叫得挺欢实，现在要她说话就这么不情不愿的。
打开前两天买的游戏自顾自玩起来，人情绪不稳定的时候操作也会跟着不稳定，尤其是顾澜之这种游戏水平一般的爱好者。
在看到她连续坐了十次猫车后，傻子都能察觉到人生气了，韩斐一时间有点慌乱。
“那个……”韩斐声音带着明显颤抖，还没组织好后面的语言。
“舍得吱声了？”
顾澜之嘴上呛声，实际在韩斐出声的时候就不气了，给人整这么紧张还怪内疚的。
韩斐可不知道对面人的内心想法，只当她还没消气，“稍等，我思考一下怎么说。”
在韩斐整理措辞的时候顾澜之暂停了游戏，这个人的声音还挺好听的，扑面而来的清冷感，之前说过她是渝城人，一点都听不出来。
顾澜之去渝城出差过，那边很多人分不清前后鼻音，说不明白平翘舌，包括她当时的合作商，从接她的司机到他们公司的总裁都这样。
不过她说的太短了，不知道说长句子还会不会这么标准……
在顾澜之做普通话评价的时候，韩斐开口了，“对不起，刚不是故意的，就是太突然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你怎么罚我都行。”
设想了很多开头，偏偏没想到这人一开口就是道歉，还有这哄人的语气，怎么怪怪的。
“我可没有立场罚你。”顾澜之不打算轻轻揭过。
“你不是我……”韩斐语气中带着急切，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是什么？你说了吗？我答应了吗？”顾澜之接连反问。
——你至少要亲口说出来吧。
这句话在脑海中闪过，醍醐灌顶。
韩斐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道:“你觉得我做你女朋友怎么样？”
一秒，两秒，三秒……
从未觉得时钟走得这么慢，韩斐静静等着对面人的审判。
“好啊~”
顾澜之的声音很轻，但又是能让人听清楚的那种轻，像一根羽毛悄无声息落在韩斐的耳廓里。
“你说什么？”她怀疑自己幻听了。
顾澜之重复了一遍，“我说好啊，女朋友。”
上次体会这种脑海放烟花的感觉还是她加入clg的那天，没想到今天又一次体会到了，她可能又失语了。
顾澜之轻笑了一声，没有说更多的话来刺激自己的新晋女朋友，自顾自玩着游戏。
游戏画面落在韩斐的眼中就像幻灯片一样不断播放，她的游戏技术又恢复了正常，虽然还是打得磕磕碰碰，但也勉强能通关了。
打完一个调查任务，估计着对面的人应该冷静下来了顾澜之才开口，“你和之前还挺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