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侣特别是见不上面的小情侣总有煲电话粥的癖好，说着一些没营养的话题，事无巨细都要跟对方分享。
韩斐更是夸张，细到中午吃了什么菜，哪道咸了哪道淡了都要拿出来说道两句。
周琪就是这时敲响了办公室的门，她也不想在午休时间打扰自家老板，实在是这个文件太过紧急。
本来顾澜之已经签过一份了，谁能料到下面的人这么粗心，一杯咖啡倒上去文件直接面目全非，这可是要寄给客户的，眼看助理小妹妹都要急哭了，周琪不忍心，只好顶着压力上了。
“进。”
顾澜之提高了音量，又小声对着电话那头的人道：“没事，你继续说。”
抬手对来人做了个噤声手势，看到周琪抱在身前的文件夹，指了指桌子。
眼见周琪没有放下文件反而走到了办公桌前，顾澜之疑惑看了她一眼，看出了她的犹疑，小声说了句：“稍等，我处理个工作。”
电话那头韩斐应声。
“说吧，什么事。”
顾澜之把手机反扣在桌面上，拿起桌上的文件夹。
周琪小声解释了一下缘由，做好了被自家老板冷声的准备，这文件本来应该她亲自发给客户的，午休前实在太忙了，新来的小助理就自告奋勇说帮忙，看她那么积极周琪就把这事交给了她，这会她已经做好了揽下责任的准备。
“嗯，签这里？”
顾澜之从笔筒拿出钢笔，拿了张a4纸试了一下墨，确认签字位置后签上大名，“去吧，下次小心点。”
周琪没想到自家老板今天这么好说话，要搁以往绝不会这么轻轻放下，上一次这么反常还是大半个月前的那次项目会议……
等等，那天会议的时候顾总是在看手机，这次是在打电话，难道是同一个人？！
不得不说周琪还真蒙对了。
“遇到什么事了？你同事吗？听她语气怪怪的”
这头韩斐也发出疑问，刚刚电话那头声音太小，她听得断断续续，只觉得来人说话很是小心客气。
“嗯，我秘书，让我补个签名，之前那份文件报废了。”
顾澜之没察觉出什么异常，想了想补充道：“可能怕我训她？”
“你会训人？”
韩斐想象不出来她训人是什么样的，板着脸语气不善？
“一码归一码，工作做得不好我当然会训人……”
小情侣聊完吃饭又无缝衔接到新的话题，一个训人话题都能聊上20分钟，直到顾澜之亲身示范了一番才得以跳过这个话题。
韩斐今天起了个大早，聊着聊着兴奋劲过了困意就紧跟着袭来。
听着那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顾澜之打开外放把手机放到一边处理起工作。
最后还是事先定好的闹钟叫醒了韩斐，她没想到自己会睡过去，迅速起身，匆匆挂断电话，用手抓了两下头发就赶往训练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