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洗吧。”
连着两天淋雨，在昨天还发了高烧的情况下，季怀声察觉到身体又有些不舒服了。鼻子像被塞住了一样，头也晕晕乎乎的。
季然没有说话，只是将一直拿在手里的毯子披到季怀声身上，而后侧身走进浴室。
乳白色的门隔绝了两人的视线。
季怀声盯着那扇门看了许久，直到里面传来水声才动了动僵硬的腿走到床边。
季然。。。应该是觉得他太鲁莽了吧。
毕竟之前这人也经常因为这些事跟他吵架，所以这次应该还要吵一架吧。
季怀声缩在被子里，听着外面的雷声默默把自己团成一团。这么多年了他怕打雷的这个毛病就是改不了了。恍惚间季怀声感觉又回到了小时候，整个家里就只有他自己。
小小的一团缩在床上，听到雷声就不停的发抖，怕自己哭出声就只能咬着手指。
“又烫了。”
被子被拉开条缝隙，季怀声怔了一下，一眨不眨的盯着坐在床边的季然。刚洗完澡的人身上带着些沐浴露的香味。季怀声吸了吸鼻子，由于鼻塞只闻到了一点，但执拗脾气上来后闻不到就不死心。
季怀声用力吸着鼻子，直到自己整个人都被香味包裹。只是这次并不是沐浴露的味道，而是熟悉的花香。
是季然的信息素。
“我不要你的信息素。”
“闹什么？！”
季然脸色依旧不算太好，又黑又浓的眉毛已经要皱成川字形，他拿出昨天用过的退热贴熟练的贴到季怀声头上。
“头发也不擦，就这么湿乎乎的躺着，你不生病谁生病。”季然似乎有些头疼，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可盯着已经不开心即将要发脾气的某人还是咽回了那些话，最后取来了毛巾和吹风筒。
将还滴着水珠的发丝擦到半干，季然略有些笨拙的给季怀声吹头发。
这对二人来说都有些新奇。
结婚三年这算是比较亲密的动作了，可惜是在离婚后发生的。
“季然，对你下一个老婆好一些吧。”
不知是又烧糊涂了，还是什么。季怀声突然开口。季然顿了一下，随后继续手里的动作。
“我对你不好吗？”
季怀声真的认真想了一下，但结果应该不是季然想听的。
“你太理智了，什么都要做一番规划。就像是我说的，你人生中的所有路线都计划好了。结婚，生子。”
“除了这些，你和你们家老爷子一样，对omega都存有偏见。你认为omega就应该呆在家里，而alpha才需要有自己的事业，可是凭什么。”
季然想要辩解：“可你现在不是有自己的事业了吗？我以后不干涉。”
“不一样的。你不干涉只是你权衡利弊下做出的决定，而不是在心里认同。季然，你也根本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
“好了。”季怀声推开季然的手，道，“头发干了，不需要吹了，谢谢。”
礼貌，疏离。
即便是同床共枕了几日，即便季然认为两人之间已经有了改变，可还是貌合神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