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听雨：“……”
他男朋友好像有点疯。
桌上是热腾腾的吐司配煎蛋，咬下去甜咸肆溢，面包边沿留下一道月牙。
确实整齐。
昨晚之前，他也不知道自己居然可以发出那种声音，迎合那些动作，这完全超出预期的感情发展节奏，一想起那些画面就要自燃。
“顾医生，昨天是特殊情况，现在我已经没事了，今晚…我们还是各睡各的吧。”
“当然。”
吃过饭，顾未迟带他去了嘉美助听。
路上，夏听雨再次检查自己银行卡余额，看着专心开车的男人：“所以这套设备…真的没有花钱吗？”
“真的。”顾未迟平时前方，“不过也付出一些代价。”
免费的东西才最贵，夏听雨听见“代价”二字心里开始犯嘀咕，皱紧眉头。
“说代价有点严重，你可以理解成资源置换。”
顾未迟知道他又开始犯纠结，解释道：“给他们技术部和售后服务中心送了口腔医院的护理卡。”
“护理？”这倒出乎夏听雨意料，“那么多人…”
“终身有效，慢慢排。”顾未迟笑笑，“觉得我辛苦，可以来医院接我下班，楼上有员工宿舍。”
不要钱，要人，在抓住夏听雨的软肋的同时反将一军，让他所有感激的话落回肚中。
太狡猾。
夏听雨只嗯了一声，生怕再落入陷阱，低头点开手机。
昨晚警车来宿舍院的事已经传得人尽皆知，表白墙公众号在道歉热度后又发新帖，将詹恺偷拍、诽谤，被带到警局的事如实发出。
帖子下面有很多夏听雨熟悉的id帮忙澄清，真相终于浮出水面。
[哇靠，只要角度再正一点，就能看到酒店会议室的牌子了，偷拍者在拍的时候就想要污蔑了吧！]
[呜呜呜，有钱人家大小姐还在偷偷上家教，我有什么理由不学习。]
[宝子们，我昨晚打水，经过案发现场！偷拍的那个人还叫了小混混来欺负人，妥妥校园暴力啊！]
[都被抓走了，学校不给个处分说不过去吧。]
[没有人说他男朋友好帅吗…那天我也在酒吧，有人咸猪手，他男朋友还英雄救美来着！有图有真相！私！]
[哭死…救赎文照进现实，精英vs听障，磕疯了有木有！]
虽然评论中有夏听雨名字缩写，也有提到学院，但文字内容全是感慨和澄清，没有一条是负面言论。
真相大白就好，至于在全校出柜这件事，夏听雨倒不是特别在意。
他低头摩挲手机屏幕，心里暖暖的：“昨天的事，谢谢你。”
顾未迟看起来对什么都不太关心的样子，但就是这样一个人，一次又一次朝他伸出手，让他或脱离困境，或脱离恐惧和悲伤。
这比什么漂亮话都动人。
“这么客气。”等红灯时，顾未迟伸出手摸乱他的发型，“我是你什么人。”
“男朋友。”夏听雨揉揉发烫的耳朵，“男朋友不需要说谢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