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溅在眼中，他不适地眨眼，落樱见状连忙为他擦拭。
“她走了，不要再强忍着开口。”
“会好的，会好的。”落樱温柔的嗓音在他耳边安慰。
他看着落樱担忧的神情，最终摇了摇头，“阿樱，你和慕辰也是。”
慕辰了然，看了眼墨雪，墨雪微微眨眼，他知道他们有话说。
慕辰离开了。
落樱停住擦拭动作，不可置信地与他对视，落樱知道他此刻希望她离开。
落樱起身不舍地看他，瞥见他让她安心的笑意，终是离开。
待门彻底关上，夜雨喘息着，墨雪不解道：“你知道的，我可以避开，为何要这样。”
墨雪见他痛苦神情，心中带着恼怒：“都快死了，就不能让自己轻松些。”
“现在只是开始，痛苦会越来越强烈的。”
夜雨不断地喘息，“如此，她才能真正的相信，没有爱又怎会愿意死。”他咬着牙，肢体的疼痛让他只能不断呼吸来缓解。
墨雪哼了一声，她理解不了夜雨，“真是个疯子。”
她只能这般评价，夜雨听她这话，嘴角上扬起来。
“师姐……”
“对不起……”
“欠你的……”
“我会还的……”
她为他隐瞒太多，也背锅太多。
胸膛犹如烈火燃烧，犹如兵刃刺骨，他颤抖着，疼痛不断刺入神经。
他的脸早已被血掩埋。
墨雪望着他的痛喊，他早已濒临死亡却又无法安眠。
他胸膛渐渐紫光变淡，白光浮现。
墨雪知道痛苦才是真正的开始。
她的耳中是他的嘶吼，他喊叫着。
“对不起……”
即便如此，他没有说一句杀了他。
他知道自己不能认输，墨雪也知道，心中酸涩，墨雪看向他的眼眶红润。
夜雨，你这样做值得吗？
原本只需要从他体内取出神弗花即可，如今他挡下天斩，灵珠裂开，神弗花蔓延全身。
取下神弗花只能将他的身躯撕裂，犹如玻璃般裂开，碎成细小碎片，再汇聚成花。
在未成花形时，他得一直清醒着感受这撕裂之痛，烈火燃烧之刑。
夜雨的嘶喊在屋外的三人听得一清二楚，几次夜明凝都想冲进去，却都被慕辰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