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上前买了一杯果汁递给慕辰。
“好点没？”
慕辰喝了果汁，显然好一点，他摆手示意。
君生眼神流露担心，又瞧着他这般没用的样子，嫌弃道：“天若城是著名的甜品城，除天上的外其他都是甜而不腻的，小孩子都知道。”
他还想说什么，被墨雪厉声阻止：“阿辰少时便去无名之地，怎么有机会知道？”
君生只是冷哼，不再作声。
看着君生，墨雪就烦，明明一脸担心却总说讨厌的话。
墨雪面色平静，拉着慕辰朝街道走去。
君生也安静地跟着。
他看着墨雪温柔地带着慕辰逛街品尝甜品，太腻的时候慕辰也会皱眉。
发现这点后，墨雪便会故意让他吃，他一边嫌弃一边皱眉吃下。
听到她的夸奖，他又眉目舒展，笑得开怀。
一路上，慕辰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墨雪，从始至终墨雪都很温柔。
君生突然明白慕辰为何没有变，始终傲然肆意，总是扬起明媚的笑意。
眼前他们的互动依稀可以猜想他在无名之地的岁月。
却又改变，在墨雪不在的地方，他的神情带笑，眼神却可以凝结出冰。
明明曾经他们这般要好，如今他眼中似乎见不到自己。
只有他一直停留在原地，带着愧疚和恨意。
君生停住脚步，抿着嘴，心口的酸涩令他身体不适。
墨雪拿不同的甜品逗慕辰，余光看见君生停住，垂着头可怜巴巴的样子。
顺着她的视线，慕辰也见到这样的君生，一如当初他让他回去时。
就连衣服颜色都一样，阴郁的蓝色。
墨雪在想，难道刚才自己说得太过分？回想自己也没说什么。
莫名其妙。
慕辰在想，当初自己抛下他回来，他对自己冷眼相待挺好的，他最害怕的是此刻。
他宁愿君生真的走出去，而不是像开始的时候内心埋怨自己的无能。
少时每一次君生输了被欺负，都会悄悄躲在被子里自责，觉得自己没用。
他帮他打回去，看见慕辰脸上的伤又会埋怨自己，觉得愧疚。
很长时间慕辰都告诉君生，不要内疚，不要什么事情都埋怨自己，觉得是自己的错。
墨雪看着慕辰也陷入沉思，连忙拉着他往手里塞糖果。
示意他去递给君生。
墨雪的话慕辰从来是听的。
“给。”他轻声开口。
君生抬头便对上他的视线，慕辰说：“挺好吃的，给你。”
他的眼眸带着关心，表情却格外怪异。
似不习惯这样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