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问：“阿姐想杀月王？”
他用肯定的语气。与君生分开后，他听到鼓声便靠近，一眼发现墨雪及她掌心的暗器。
他从未见墨雪淡漠的眼底流露出痛恨。
大庭广众之下，她若真动手，后果不堪设想，她必会受牵连。
墨雪沉默许久，开口：“阿辰不是看到了？”
她以为慕辰会责怪她，毕竟如今的局势，月王不能死。
不料慕辰说：“阿姐早说，我便去帮你杀他，何须你亲自动手。”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月王一死，神弗花永远也得不到了。”
你不是最想要神弗花吗？
慕辰认真道：“只要是你要的，我都愿给你。月王死，神弗花确实更难得到。但只要是阿姐说的，我都会办到。”
“所以……”他神情温柔，指尖拂过她的脸颊，恳求道：“阿姐可否不要擅自主张，将一切交给我可好？”
“我永远不会背叛阿姐。”
泪珠滑落慕辰掌心，滚烫的感觉流淌至心脏。
慕辰茫然，却抱住墨雪，宽大的身躯将她笼罩，安抚着寻找归宿的不安小兽。
慕辰低头望着手心的泪，只觉心脏在颤抖。
他听见墨雪低语：“慕辰，你真是个傻子，为何要这么听话。”
听话吗？慕辰不觉得。
慕辰轻笑，下巴深深埋在她的脖颈。墨雪对慕辰而言是救赎，是指南。
没有她，他走不出那片黄沙。
“那阿姐可也记得听话吗？”
墨雪没有回答。她不适地扭动，慕辰的衣服上绣着许多锦绣花，花蕊是珍珠，硌得墨雪难受。
察觉她的不适，慕辰大手拂过她的背，丝滑的触感让他一顿。
衣裙包裹着婀娜的身姿，白皙的肌肤在红色的映照下如同耀眼的宝石。
“这件衣裙不好。”慕辰说。
墨雪想到当初花枝见到时第一眼的惊艳，对慕辰的话不认可。
“你是说我穿起来不好看？”她质问。
慕辰低头看向墨雪的耳畔。
怎么可能不适合？
美得让人想摧毁这样的美好。
“很美。”
磁性而低沉的嗓音在耳后，炽热的胸怀有力而强劲。
难以抑制上扬的嘴角。
屋外水池中泛起了涟漪。
柜门被打开。
慕辰手臂始终环抱着她的臂膀，两人齐齐看向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