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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奇小说网>南枝北枝的意思>立秋三

原来如此。

所有的“不同”,所有的“温和”,甚至那点他自己都未曾厘清的“在乎”,在裴冶这里,最终都只会被归结为一种东西——更深沉的、无法摆脱的恐惧。

他之前那些可笑的纠结和反思,在此刻看来,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他缓缓地收回了手,握成了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胸口那股滞闷的刺痛感愈发清晰。

他看着裴冶依旧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的身体,看着那下意识护住脖颈的、细瘦的手指,一种沉重的、几乎是绝望的无力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该怎么办?

放开他?让他走?且不说他愿不愿意,就算他肯,以裴冶这副模样,离开他的掌控,在这吃人的世道,又能活几天?更何况,他心底那该死的、根深蒂固的占有欲,也绝不允许!

继续强留?然后呢?继续重复之前的模式?直到下一次,或许更成功的自杀?或者……真的变成一具彻底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

两条路,似乎都是死路。

萧烬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被逼入了这样一个进退维谷的绝境。而将他逼入此境的,正是床上这个看似毫无反抗能力的、脆弱不堪的小东西。

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在他胸中翻涌。有愤怒,有不甘,有挫败,有恐慌,有那该死的“在乎”带来的刺痛,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于眼前这无解局面的……茫然。

他就这样沉默地站着,如同被遗弃在荒原上的孤狼,看着眼前唯一的、却带着尖刺的猎物,进退失据。

常嬷嬷端着一碗新煎好的汤药,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感受到室内凝滞到几乎令人窒息的气氛,吓得大气不敢出。

她看到裴冶蜷缩颤抖的模样,又看到萧烬那冰冷僵硬、仿佛笼罩着一层寒霜的侧脸,心中暗暗叫苦。

“大人……”她小声开口,“该给公子喂药了……”

萧烬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极其缓慢地、挥了挥手。

常嬷嬷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这是让她来的意思。她连忙应了声,走到床边,柔声安抚着仍在梦魇中惊惧不安的裴冶,小心翼翼地试图给他喂药。

裴冶似乎感知到了换人,抗拒稍微减弱了一些,虽然依旧眉头紧蹙,但至少没有再激烈地躲闪,只是本能地吞咽着常嬷嬷喂到嘴边的药汁。

萧烬背对着床榻,听着身后那细微的、艰难的吞咽声,胸口的滞闷感几乎要爆炸开来。

连一个下人的靠近,都比他更能让裴冶感到“安全”。

呵。

他猛地转过身,不再看那副令他刺痛的画面,大步走到窗边,猛地推开了窗户!

清晨冰冷新鲜的空气瞬间涌入,冲淡了殿内浓重的药味和压抑感。却也吹得他衣袂翻飞,更显身形孤寂冷硬。

他需要冷静。需要重新掌控局面。无论是外部的,还是内心的。

裴冶的决绝自杀,像一记最沉重的闷棍,将他打懵了,也打醒了他。

他不能再沿用过去那种纯粹占有和压制的方式。那只会将裴冶更快地推向毁灭,也将他自己拖入那失控的、恐慌的深渊。

他必须找到一种新的方式。一种既能将裴冶留在身边,又能……又能不再让他感到如此恐惧和绝望的方式。

这很难。甚至可能徒劳。

但他必须尝试。

因为,他无法承受失去的代价。那代价,不仅仅是面子或所有物,而是某种更深层的、连他自己都害怕去探究的东西。

他的目光投向窗外渐渐苏醒的庭院,眼神却没有任何焦点,只有深沉的、冰冷的计算和权衡在飞速运转。

或许……他可以给他一点有限的“自由”?虽然是这四方天空之下?或许……他可以不再那么……冷漠?尝试着给予一些……在他看来微不足道、却或许能安抚对方的“温和”?或许……他可以不再提及青丘,不再用族人威胁他?或许……他可以试着……去了解一点他真正想要什么?而不是一味地给予他认为“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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