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言重了几下，又俯身吻她，热气呵在她耳畔，声音含混：“这样……还痒不痒？”
翠花脸上轰地一下烧了起来，周身却被他撩拨得愈发难耐，也顾不得脸红了。
第二日，刘翠花照常起身，只觉腿根酸麻得厉害，想起昨夜，气不过又踹了他一脚。那些零碎的画面往脑子里钻，自己明明都说累了，他却还哄着再来，每回都说着“很快”，却没有一回是快的。
她想着，恼得又给了他一巴掌。
卲一平只好坐起来，揽着她温声哄着：“怎么了？”
翠花张了张口，脸上臊得慌：“你昨夜……说很快的。”
他愣了一瞬，恍然大悟，只觉得她这含嗔带羞的模样格外招人，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亲，嗓音有些哑：“这事儿……可由不得我。它不听我的，我也没法子。”
刘翠花回想昨夜情状，心里竟莫名生出些探究的念头，想仔细瞧瞧，到底有何不同。
卲一平瞧出她的神色，无奈笑道：“是我身子骨太好，还不行么？”
翠花显然不信：“你知我说的是什么？”
他看出她昨夜并非真累，只好低声解释“男人家……头一回总是急些。”
“你咋知道的？”她追问。
这话倒让他有些难以启齿，难道要说自己从前也曾疑虑，偷偷翻过书？只觉得她这般好奇的模样实在可爱，心头发热，便道：
“时辰还早……你再查验查验？”说着，又将人压回了枕上。
这下，刘翠花是真没余裕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事毕，又沉沉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瞥见墙上的挂钟，竟已八点半了。自她记事起，从未起得这样迟过。见到三个孩子，脸上便有些挂不住。
晨晨早起没见着妈妈，眼见是爸爸在灶台忙活，小嘴一瘪，差点哭出来。
还是爸爸说妈妈在睡觉，他特地跑到房门口确认妈妈没走，这才肯跟着爸爸出去晨跑。
刘翠花进厨房时，粥饭还温在锅里，只等她来吃。再看卲一平，她是真有些恼了。青天白日的，独她一个睡到这时辰，太难为情。
卲一平也知自己早上过分了，凑上前，脸上堆着笑：“饭都好了，吃吧？”声音里带着讨好的黏糊劲儿。
说完，便转头对三小只道：“都快些吃，九月就开学了，吃完赶紧学习去。”
星星和梦梦对视一眼，有些茫然。她们不是一向等爸爸上班后才开始学习的么？
但瞅见妈妈脸色不善，她俩不敢跟爸爸顶嘴。星星凑到晨晨耳边，小声嘀咕：“爸爸准是惹妈生气了，拿咱们当挡箭牌呢”。
翠花本不想吓着孩子，见三个小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不敢大声说话，像三只怯怯的小鹌鹑，心里一软，觉得能安安静静吃顿饭也好。
三小只利索吃完，便拿了本子去描红。卲一平手脚麻利地收拾好碗筷灶台，见刘翠花脸色稍霁，这才喜滋滋地骑着那辆叮铃哐啷的自行车，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