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知双手环胸靠在柱子边,左脚脚尖随意点地,面无表情地看着把外套递给佣人的傅亭樾。
傅亭樾耷拉着眼皮叹了口气,走到陈砚知面前低头问:“我回来了,要现在揍我吗?”
陈砚知翻了个白眼,嘁了一声没搭理傅亭樾,转身走到餐桌边坐下。
他决定要给傅亭樾一点颜色尝尝,否则下次他还是会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
某人似乎忘了他昨晚放言要杀了傅亭樾,满脑子都是担心傅亭樾身体出问题。
傅亭樾看着陈砚知的背影,叹了口气跟在他身后走到餐桌边坐下,自顾自摘了止咬器陪陈砚知吃早餐。
陈砚知跟他说了第一句话:“你怎么知道密码的?”
傅亭樾说:“猜的。”
陈砚知记性不好,所有密码都是同一个,不难猜到。
“那你还挺厉害。”陈砚知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
吃完早餐两人就上了楼,保姆给傅亭樾的母亲打了个电话,告知她傅亭樾易感期的事儿。
电话里传来傅夫人不耐烦的声音:“他都已经二十多岁了,来易感期有什么奇怪的,这种小事不用向我汇报,他和那个来路不明的Beta现在怎么样了?”
保姆四下看了看,确认没人后才低声询问:“他们似乎吵架了,大少爷回来后陈少爷没跟他说过话,太太,要借此机会让陈少爷离开大少爷吗?”
傅太太说:“不用,他和那个Beta在一起更好,到时候公司懂事肯定会用这件事来压傅亭樾,柏予的机会就更大。”
保姆恭敬道:“好的太太。”
对于这段没什么营养的谈话陈砚知和傅亭樾都不知道,两人这会儿待在同一个房间里,但气氛有些压抑。
傅亭樾又将止咬器给戴上,他眼眸低垂,冰冷的冷光折射在他脸上,衬得他像委屈的大狗狗。
“知知,你要怎么出气都可以,但医生说你不能生闷气,对身体不好。”
陈砚知背过身不看傅亭樾,低头玩小游戏,“我没生气啊,谁生气了。”
他才懒得生气,难受的人又不是他。
傅亭樾充满自责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对不起,我昨晚脑子不清醒。”
今天早上清醒过来他就后悔了,后悔自己没有强硬一点让陈砚知离开,他太贪心了,想让陈砚知照顾他,却又没忍住对他做了那种事,最后还像个胆小鬼似的躲起来,陈砚知生气也是应该的。
傅亭樾讨厌自己是个Alpha,他不想被信息素控制大脑对陈砚知做那种事。
陈砚知啪的一下把手机摔在沙发上,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傅亭樾,“你觉得我是因为昨晚的事情生气?”
傅亭樾怔愣地看着他,“不是吗?你昨晚说要杀了我。”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陈砚知火气噌的一下上来,他起身朝傅亭樾逼近,“我不该杀了你吗?你他妈把我虐待成什么了,我今天上厕所都还痛。”
他都担心自己的小鸡坏掉,早上嘘嘘的时候痛得要死。
刚刚他光顾着担心傅亭樾,把这事儿忘了。
傅亭樾低着头没看陈砚知,语气带着一丝莫名的可怜,“对不起,是我不好,以后我易感期你别管我,把我关起来我不用管我。”
陈砚知啧了一声:“你威胁我?”
“不是威胁,我怎么可能会威胁你,我只是不想再对你做那种事,信息素控制了我的大脑,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傅亭樾对上陈砚知的眼睛,自厌地说:“知知,来易感期的Alpha就是一头只知道□□的畜生,我也不例外。”